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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匣中取出刀鞘來遞給白玉堂試用。白玉堂試了兩試,得意道:“誰都知爺江湖上惡名惡氣,展大人不叫我安生,反倒贈刀,也不怕我一高興捅破了天去。”展昭笑道:“自你來了開封,再不曾用過刀,我知你是尋不得趁手的。刀是武人命,你上次……這家店面雖小,手藝卻是一絕。那大師傅常年外出尋鐵,因舊時江南遇過一次,展某僥倖救了他一命,此次尋鐵回來,展某央他做刀,他便痛快應了。”白玉堂將刀左瞧右看,愛不釋手。展昭又道:“方才那師傅囑咐與你,這刀有些靈性,戾氣得很,怕是要見血壓一壓,你可小心著些。”白玉堂不以為然,道:“爺的刀自然不是素,今夜便尋個倒黴的。”展昭無奈,道:“玉堂,你身子懼涼,如今筋骨尚未痊癒,用不得輕功,夜裡莫要亂跑才是。況這天子腳下……”白玉堂一皺眉,哼道:“囉嗦。你那貓窩忒也寒酸,你又睡得死,爺躺得骨頭都酸了,連伸個腿腳也不能。”展昭悶笑幾聲,道:“二爺忒也見外。今早見內裡偌大空處,二爺想伸腰展退的,只管自便便是。”白玉堂“呼”地一聲揮刀便劈:“誰知你睡著便如死豬一般!三寸長的被子被你奪去大半,爺若離得遠些怕是此時正灌著藥湯呢!”展昭一面躲,一面討饒道:“是是是,今夜展某再睡板凳,二爺可莫發善心了。”二人一路鬧,直出了街市,奔河邊而來。
城郊有一河,無名姓。河不大,隨季漲落;河上不知是何年月,架起了一座木橋。只因木墩之上雕刻了深深淺淺的荷花圖,人們便喚那座橋作“芙蓉橋”。展白二人到了此處,遠遠便見芙蓉橋頭一群人,略走近些,只聽哭號之聲,忙上前觀看原是翟家的轎子,遇了惡霸,翟家小姐已被拖出轎門,正死命掙扎;一旁丫鬟婆子只哭“小姐”,卻無他法;惡霸得意洋洋,將丫鬟婆子踹滾一邊,指揮幾個混混強行將翟小姐往另一轎內拖。白玉堂見此,頓覺氣不打一出來,橫在轎門前,道:“光天化日,何人與你這膽子!”那惡霸正樂著,一扭頭,見是個羸弱身形,不由大笑,道:“哪裡來的直娘賊,還不滾遠些!你爺爺今日高興,不然骨頭拆了你的!”白玉堂聽聞此言,怒上心頭,提拳便上。惡霸不懼,舉拳來迎,一招尚未出全,只覺膝蓋一軟,撲通跪倒,手腕也被人牢牢鉗住。只聽一人笑道:“到底是天子腳下,兄臺此舉委實不應。”惡霸抬頭,頓覺一驚——原是三品帶刀護衛展昭。
這惡霸原名王大,因生的惡神惡相,兼有一股子蠻力,成了街巷一霸王,時日久了,人便稱其“王霸”,倒是真名無人理會了。展昭曾在四品時,與王霸當街對峙,將王霸打得丟了兩顆後槽牙,又關進開封府吃了兩天牢飯,故此王霸是認得他的。此時王霸霸氣全無,諂笑道:“展大人今日得閒啊?”展昭一腳踩著王霸小腿根,一手扔死攥著王霸手腕,笑道:“王兄也空閒得很吶,又操起了好買賣?”王霸疼得齜牙咧嘴,賠笑似哭,討饒道:“誤會誤會,展大人且饒了小的這一遭,小的也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展昭點點頭,鬆了鉗制,道:“好,如此,你便放過人家姑娘。”王霸連連應了,手下哪還敢不鬆手,一起退得遠遠。那翟小姐哭成淚人一般,腿都軟了,丫鬟婆子七手八腳地過來攙扶。先前轎伕都被打翻在地,此刻也都爬起來,顧不上扶腰揉腿,扛起轎子一路跑了。
這邊展昭見事態已定,便對王霸道:“如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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