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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笑道:“昨日展某得友人託夢,言道‘昔日情誼,勿忘勿忘’,更贈了貼身物件,留作紀念。不成想今日枕邊竟真得了此物。”言罷伸手入懷中一摸,摸出一把銀刀來。白金堂一見銀刀,不由驚道:“胡鬧!”頓了一頓,對展昭道:“那是舍弟的遺物,不知哪個下人不懂事的亂拿,還望展護衛歸還。”展昭攥緊銀刀,淺笑道:“本就是玉堂的物件,何來歸還之說。昔日在開封,展某與玉堂情意深厚。玉堂沖霄殞命,展某悔恨難當。今日展某此來,只為求白兄允展某與玉堂見上一面,以慰愧意。”白金堂冷著臉,道:“展大人說話還請三思,這欺君的罪名,白家可擔當不起。還望展大人將銀刀歸還。”
展昭聞言未動,候了會子,見白金堂仍無動搖之意,不由咬牙道:“好。當初沖霄,是展某決意要等候眾位英雄商定去破,卻不知官印要被丟進寒潭。玉堂那一去,實是代展某與眾英雄去闖,這條命,本是展某欠他。”說罷拔出銀刀,一手抓過髮梢便削。白金堂待要阻止,哪裡能夠。只見展昭削下一縷青絲,隨手自腰間扯下掛墜繩線纏繞了,遞過來道:“此事展某愧疚難當,還望白兄能將此物與銀刀同交於玉堂。”白金堂嘆了口氣,道:“你又何需如此,在朝為官,身不由己。”收了青絲銀刀,往後面去了。展昭直瞧著白金堂出了屋子,方覺一身子氣力不剩了半分。
白玉堂只覺今日耳邊發熱,正喝了藥聽白福胡說,就聽下人報大爺來了,連忙讓白福出去,自家閉著眼假寐。白金堂進來見他模樣,哭笑不得,將銀刀小心掛在床邊,問白福道:“今日如何?”白福應道:“先前精神還好,這會子應是睏倦了。”白金堂罵道:“精神好的過了。”又恐白玉堂是真個睡了,壓下聲音道:“你與我到外面來。”白福應了一聲,連忙隨著白金堂到了外間。白金堂見白福掀門簾跟了過來,低聲喝道:“你可知錯!”白福一驚,忙跪倒在地:“小人知錯。”白金堂怒道:“你明知那銀刀來歷不凡,是二爺的護命符,還敢將其送人!該打!”白福心道“我的好二爺你害死小的了”,也不敢抬頭,直跪著不應聲。白金堂又道:“素來覺得你是個穩妥的,如今看來也慣壞了,自今個起,不用你候著了。”白福一驚,連連哀求。
正鬧著,就聽裡面屋道:“哥哥你也別罵他,若不是有我,他敢麼?”卻是白玉堂應的聲。白金堂連忙進了內室,看白玉堂要起身模樣,忙上前按住道:“胡鬧,大夫囑咐不要亂動。”白玉堂忙趴伏好,笑道:“哥哥莫急,我待著便是。那刀是我今早偷著塞進盒子裡的,白福根本不知。”“你忒也慣著他!”白金堂道,“縱然不知,也是失職。”白玉堂扯著兄長手,道:“我要他打點好便拿過來瞧瞧,他敢不從?”白金堂嘆口氣,道:“這銀刀飲過你的血,便是認你為主。這次權仗著它護著你,救你一命。你怎敢往外亂送!”白玉堂頓了頓,緩聲道:“我早被朝廷除了名,這輩子也未必能回京城了。貓兒還要當差,明爭暗鬥的,別的不說,單是護著包拯,那就是守了一處平安。”嘆口氣,又道,“哥哥也莫惱,貓兒是個穩重的,斷不會將我說出去。”白金堂嗤道:“穩重得很,割了自己頭髮還命。”將一物遞到白玉堂面前,“說襄陽一命是他欠你的,將這個割了送你。”白玉堂一手接過,細細瞧了會子,道:“他若要將我交待出去,只需一句話罷了。哥哥,好歹讓我們見一面,過去那麼多於我有恩的,貓兒應是帶了他們訊息來得罷。”白金堂沉默了半晌,喚了白福進來伺候,轉身出去了。
白玉堂對著手中頭髮發了會子呆,讓白福將蠟燭點了,將青絲遞於蓮葉臺上,焚成了一股子青煙。
第15章 第十四章 金華府雙俠對弈 白家廟一人分心
第十四章金華府雙俠對弈 白家廟一人分心
蒼天弄人,數日前白玉堂尚是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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