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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說自己一時大意,腳絆了下,跌倒摔破手上端著的玻璃杯,才會割傷。”謝進成繼續說。
“這丫頭真是的。大少爺,她給你惹麻煩了!”尤雄的這句話喚醒了差點陷入沉思的傅學廉。
“哪會?尤叔,你別想太多。”又拍拍尤雄的手,傅學廉再與他寒暄幾句,表示要他不用擔心,安心好好靜養,即和謝進成一起退出病房。
兩人一來到走道上,見病房的門關上,傅學廉即問:“如意跟你說她的手是被水杯給割傷?”
他不明白,她為何要為他說謊?那明明是他造成的。
“是呀?”謝進成停下腳步,轉回身來看他,不明白這之間有何問題?“我還由她的手臂上的傷口挑出一小片玻璃碎屑。”
“……”傅學廉無聲地一咒。
“什麼?”謝進成問。
“沒事。”咬了咬牙,傅學廉抬起一手耙過頭髮,“麻煩你幫我請我的司機過來一下,可以嗎?”
謝進成遲疑了下,本想拒絕,但心想,他可能是要回山莊。“好吧,你等一下,我馬上去。不過,你可以一個人在這裡?”
能送走這個可能成為情敵的危險分子,他何樂而不為呢?
他討厭他的目光。傅學廉打從心底發誓。
“當然!”他只是行動不便,不是腦子壞了!
結果,傅學廉並沒回山莊去,他執意留在留在醫院裡陪如意。
深夜,當謝進成不得不離開病房前去巡房,如意也剛好在這個時候甦醒過來,一睜開眼來,她就瞧見坐在病床邊的傅學廉。
“你……”她很驚訝,他居然留下,還以為早在將她送到信安時,他就返回山莊去了。
她的聲音喚回了他遠飄的思緒,眸光倏地由窗外拉回,落在她臉上。
“你醒了?”他說,反射性地朝她伸來一手。
但在寬大的手掌即將觸及她小巧臉蛋時,他又倏地優住,躊躇著該繼續往前,還是乾脆縮回,於是他重重一嘆。
“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說實在,如意還真有點不適應他突來的溫柔。“還、還好啦,其實傷口也沒有想像中那麼嚴重,只是挑出了幾個小小玻璃碎片,清洗過後,上了藥,本來就可以回去了,都是進成哥小題大作,硬是要我留下,還硬幫我打了鎮定安眠的針,讓我睡這麼久。不過,既然是到了這裡,我還想見見爺爺。”
“我已經去見過尤叔了。”又想了下,傅學廉僵在空氣中的手往前,有點突兀地握住她的。
“爺、爺爺有沒有說什麼?”如意沒有甩脫他,但隨著手掌被握緊包裹住,她的心跳又在瞬間加速。
“沒有。”他低頭看著她的手,“你……為什麼要告訴那個蒙古大夫,說你的傷是自己不小心摔出來的?”
或許是由於曾經受過傷吧,這一次,當他決定試著跨出一步,試著再去追求、去爭取一段情感時,他變得小心翼翼,得先確認她的心思。
他要知道她和那個醫生,除了是青梅竹馬之外,是不是男女朋友?
“蒙古大夫?”如意挑出了他話中最讓人感到不解的幾個字。
“那個自稱跟你是青梅竹馬的醫生。”依然是冷冷涼涼的口吻。
如意噗地笑了出來。
“拜託,他是進成哥,是國內被喻為未來最有成就的復健科醫生,你居然說他是蒙古大夫!”如意邊說著,還邊搖頭笑著。
“你跟他真是青梅竹馬?”傅學廉只想知道這件事。
“是呀!”她明顯地感覺到他的手一僵,然後倏地鬆開她的手。
“聽你的口氣,好似很崇拜他?”傅學廉用力的握在輪椅把手上。
“崇拜?”彷彿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