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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肖金順，我們透過電話的。”肖金順身子靠在老闆椅上，上下打量了肖楠幾眼，微微點頭說：“我這人說話喜歡開門見山，咱們就實話實說，照直了講吧。羅朗通訊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造成惡劣影響。市委對此事很重視，專門召開常委會商議對策，還成立了專案組。另外，作為羅朗通訊的上級主管部門，省國資委已經派下工作組進駐我市。由於公司中高階管理層領導，現在都處於全天候監控之中，國資委工作組想要了解情況，需要一個對此事熟知的人員，而你，正合適。”

“我？”肖楠一愣，不解地說：“我只是市場部下屬規劃部的副經理……”

“別推辭，聽我說。”肖金順擺手阻止道：“事故發生當時，你就身處現場，而你又是跟雲琪方面的聯絡人員，掌握這方面的第一手訊息。同時，你也是王書記欽點之人，希望你不要推辭。”

“好吧，我只能把我知道的事情講出來，至於技術層面，因為我的身份涉及不到這一塊，我無可奉告。”肖楠完全隱瞞了他所發現這件事的人為破壞的線索。一來，一切也只是在推理中，還未有實質性的進展，怕打草驚蛇；二來，肖金順的最終底牌他還沒有摸清，是不會輕易亮出自己底牌的。

“這個……”肖金順摸了下鼻子，想了想啟發道：“你跟國資委領導談話時，要儘量把這件事往事故方面引導，這點，你明不明白？”

“事故？”肖楠石化。根據他的發現，人為破壞不說是板上釘釘，也是基本屬實，怎麼會成了一次事故呢？

“你想想，定性為事故，雖然對羅朗通訊的聲譽有些影響，但是事情已經發生，我估計羅朗通訊的惡名是很難有所改變。那麼國資委就會對羅朗通訊進行大刀闊斧的整改，讓它重新煥發生機。可這樣做，對於市委市政府的影響力卻會降至很低。不會因此而背上治安形勢不穩的名聲，也不會影響招商引資的吸引度。這點，你能否理解？”

尼瑪！肖金順說的這麼露骨，傻子也會明白，是用謊話騙取本市良好的治安環境，以吸引外資的投資信心。

“肖秘書，事情在沒有調查清楚之前，就妄言菲薄的定性為事故，你覺得這樣做合適嗎？這是你個人的意見還是市委的集體決策呢？”肖楠沒有買賬，在他的人生信條裡，善良的謊言可以說，違背良心的謊話，他絕對不能同意。

“你這人怎麼這麼固執呢？你想想看，無論是什麼原因，國資委對於羅朗的處理意見和方式都一樣，就倆字：整改。但是對於市委可就不一樣。間接失察和直接監管不力，那是有天壤之別。”肖金順可能沒有想到，肖楠會不同意他的安排，激動之餘，說話的聲音也是提高八度。

“肖大秘書，你想沒想過，如果是一起刑事案件，會揪出罪犯，會查到作案動機，就會還羅朗手機技術過硬的名聲。並且，這麼做對於雲琪也是不利的。她是明星，在公眾眼中一直是正面形象。如果是羅朗手機技術問題，她作為明星還堅持代言，會毀了她在公眾眼中形象，這對於她來講，也是不公平的。”肖楠手點著桌面，一條條跟肖金順擺明道理。

“我問你，你是本市人吧？這裡是你的家鄉。你生在這裡就應該愛這裡。目前，我市是以農業為主的城市，工業欠發達，這也影響到我市GDP的發展。急需外資注入我市，啟用工業發展水平，提升百姓生活標準。如果因為這件事，令我市形象不佳，影響到外資注入，打亂了全市經濟整體佈局，受損失的不是市委市政府，而是老百姓。你拍拍良心，你希望看到這樣的結局嗎？你要變成全市人民的罪人嗎？”肖金順越說越激動，禁不住站起身子，雙手拄著桌面，大言不慚的話語帶出來的口水，肖楠都能感覺到掉在他的頭頂，跟下雨一般。

不愧為秘書，口才大大滴。一通長篇大論下來，肖楠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