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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查緝。兩按同在嚴急。
此時君章的鄰居,見刁仁一家來住下,就有人來問。君章雖支吾了去,終久疑心生暗鬼,坐立不安。想著有個外甥,在高唐州住,喚盛二,是禁卒頭兒。與刁仁商議了,竟遷至高唐,在東門外賃了一所大房子,開著個大大的坊店,接宿來往的人。恐富公子的事發作,刁仁遂改姓了王。幸而富夫人當日稟縣報呈,只說刁仁拐遁,並不說刁仁是山東人。所以此處,也沒有人疑心,況且也沒人認得他。
卻卻這日,倬然下在他店中,正在對沈君章動問富公的事,卻好刁仁在裡邊走出來。聽見外面說話的聲音熟,就住了步,在門縫裡張看,認得是倬然。為此使君章的兒子長兒,叫了沈君章進去。當下刁仁道:“你與他講話的人,就是老富的女婿鍾倬然。便是我的對頭了。”“怪道他進門就問老富”。刁仁道:“我卻要和你商議,此人最罡,將來回江南,知道我領了他舅子來,必要追究,就有些不妥了。況丈人不在,權歸於他,萬一被他訪著我了,可不是反吃他的虧!不如先下手為強,非想個法兒算計他。”
沈君章道:“店裡人多,別事難做,現今奉憲搜查富公子,他是富御史的女婿,不如等我州里去稟了,拿他去追究,官府自然將他收監。那時只消託我外甥,預先替一個病呈,悄悄弄死他,誰來要了命去麼。”刁仁道:“絕妙、妙、妙!只是他明日早就起身了,須今夜就稟。”君章道:“我如今就去!”忙穿上袍子,就往衙門,不多時,帶了兩個公人來了。沈君章即指定倬然道:“此位就是富按院的女婿、鐘相公!”不由分說,差人就將倬然一索拴了就走。
倬然正不知為何,□□□□怎麼說,那公人不言語,拉了就走,一徑到(下缺一面)匿富公子者,一併治罪。本州也不聽你的狡辯,只解之上臺,你到那裡分辯便了。”說罷,就吩咐收監候解,遂退堂進去了。倬然此時,已屬百喙難辯了,只得隨了禁卒進監。正所謂:
明槍容易躲,暗箭最難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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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脫天羅奇逢患難
詞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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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寄《惜春飛》
偶到南山逢白額,此際實難籌畫。陌路來到聶提山,樊籠情浥溢。地闊天涯遊子怯,□□緣幸未相隔。寄語塵中客須識,恩仇報在咫尺。
倬然到監中,正疑心店家為何知我是富按院的女婿,那裡想到,是刁仁要害他的緣故。又想:丈人既問了軍去,鶴仙何故不隨去,卻是何人藏匿了,今日尚在查緝!左思右想,竟想不出其中委曲。當下有個看守禁卒在內,即央他去店中取行李。那人有二十開外年紀,姓尚名義,做人忠厚本分,和顏悅色。此時見倬然央他,即慨然就走。
只見外邊又來了一個禁卒,相貌甚惡,此人是君章外甥盛二,乃禁卒頭兒,他受了母舅吩咐來的。當下問尚義那裡去?尚義道替姓鐘的取行李。盛二喝道:“放屁,這是什地方,容易出入自由?你可知道,這裡原是有天無日之處,除了錢財,並不認得人的所在。打帳輕易取行李進來,除非你丈人還在此做按院,方由得你這般性兒!”遂吩咐尚義道:“這是藏匿欽犯的罪人,好生看守。”說罷,出去了。
倬然只當付之不睹不聞,長笑一聲道:“今日方知獄吏尊,周勃尚然,何況於我!”暗忖身邊還有幾兩銀子,倘或解上司,好做盤纏。索性不與他,憑他怎麼便了。那尚義見盛二去了,便對倬然道:“相公,你請放心,他雖是這樣說,有我在此照管,要什麼,只管對我說。我雖是個禁卒,卻無處不行些方便,我見相公是個斯文人,有心要救你,只是事情大了,無可效力。晚間,我自有被褥與你睡。”
倬然聽了,著實感激他。暗想,此輩中也有好人。身邊遂取幾錢銀子送他,他再三不要,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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