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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叔不是說身上穿著明黃色繡龍紋衣袍的人才是皇上嗎?我以為是做錯事的太監公公才會這麼被罰跪著。”絳彩呆呆盯著眼前的明黃綢墊。
“你好歹也是裕賢府出來的人,怎麼連這點眼力也沒有,皇上那身上好的緞料是普通太監能穿的嗎?”榮公公訓斥著。
“我沒多想。”正確的說,是韞恬冠絕塵寰的俊容和微笑迷得她心魂不屬,連最基本的判斷力都喪失了。
“我看皇上挺鐘意你,你要記著,皇上好美色,千萬要把握住機會。”
“我知道。”絳彩喃喃低語。
“進殿去吧,太后有話對你說。”
“是。”絳彩站起身,隨著榮公公進殿。
她仍然不敢相信,這個面如瑩玉、雙眸多情、溫柔可親的韞恬,竟然會是傳聞中殘酷、好色,並且抄了她主母全家的元羲皇帝。
方才跪在地上與她談笑風生的俊魅男子,怎麼看也不像是冷酷無情、貪好美色的元羲帝。
她很困惑,哪一張才是他真正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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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將近,內廷照例掛滿各色花燈,將各宮各院妝點得燈影輝煌。
養心殿已是掌燈時分,韞恬坐在御案前批閱奏摺。
王康捧著托盤進來,托盤上整齊排列著五支綠頭牌籤。
韞恬看一眼,淡淡問道:“還是沒有寧貴妃的牌子?”
“回萬歲爺的話,長春宮那邊傳話過來,說寧貴妃身體欠安,不能侍候皇上。”王康躬身回話。
“都已過了三個月,她的心病還沒好嗎?”他沉著臉問。
“這心病……怕是要萬歲爺親自去醫了。”王康謹慎地答道。
韞恬放下硃筆,自從他處死了寧貴妃的父親裕賢,她便日日託病,自請撤下牌子,不願接受宣召。
他並不想傷害她,也不想成為她的殺父仇人,但是在激烈殘酷的宮廷爭鬥中,天子之尊的他是不容許失敗的,若不是她的父親裕賢太過跋扈,公然威脅挑戰他的帝位,也不會逼他不得不處死裕賢以穩定政局。
“朝野政爭太過於複雜,不是她能夠明白的,朕要如何勸慰她?因為顧忌她的身分,朕只處死裕賢一個人,而且也只抄沒他的家產,對他所有親人和家奴動也沒動一個,朕這麼做還不能令她滿意嗎?”韞恬沉著臉說,由於他對王康的感情較親,所以情緒也較為真實和直接。
“依奴才看,寧貴妃為了裕賢被皇上處死之事,硬著性子拒絕皇上的宣召,恐怕也只是想藉喪父之痛多分得一些皇上的寵愛罷了。”王康平和地說道,他七歲淨身入宮,服侍過先帝不少嬪妃,深知後宮嬪妃想盡千奇百怪的法子,為的就只是要爭皇上的寵而已。
“又是爭寵,朕對所有的妃子還不夠公平對待嗎?”他冷冷輕哼。
自己後宮的六名嬪妃全是王公大臣之女,這是朝野為了鞏固、攀升權力的手段之一,他從不專寵任何一個妃子,該有的賞賜和關懷他都儘量公平地做到,就為了讓朝野和內廷人人滿意。
“萬歲爺,恕奴才直言,六宮主子真正要的不是公平的賞賜,而是皇上的愛,她們希望自己是皇上的愛人,而不只是宮裡一件漂亮的擺飾。”王康清清楚楚地說,他覺得韞恬把六宮嬪妃看成是朝臣敬獻的花瓶、玉花
朵這類的東西,純粹止於欣賞,並沒有在任何一個妃子身上投注一絲情愛。
韞恬支著下顎,淡然眺望遠方,皇宮內製式的男女關係讓他覺得乏味至極,在這種關係底下,他不知道愛要從何而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