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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要的,就是在選手疲憊的狀態下再度廝殺的節目效果。
容玉簡直想用眼神解剖掉那個大口啃骨頭的狗比導演。
對抗賽不知道會是什麼情況,但自己絕對逃不掉。
如果是國內的套路,那就是隊內討論推出兩個人,再由他們互掐,輸的那個走人。
從今天的表現來看……出力最多的人裡,絕對有她。
但拖後腿的人裡,也絕對有她。
當時自己被撞的時候,安妮站在對面,傑拉里在遠處熱油鍋,有嫌疑的只有三井和貝爾納。
而負責燉鍋的兩個人裡,同樣也有貝爾納。
難道說……
容玉愣了下,生蠔開了一半擱在手心裡,一股涼意從背後湧了上來。
這一切都是貝爾納在搞鬼?
他故意在自己的那鍋牛肉裡『忘記』放西紅柿,然後嫁禍給了安妮絲頓?
安妮雖說確實沒有領導能力,溝通起來也經常語無倫次,明顯沒有在後廚待過的經驗。
但是從烹飪的天賦、敏感的味覺,還有今天的表現來看……
她經驗很少,但一直很努力。
哪怕膽怯,也會結結巴巴的溝通上菜的時間,
被冤枉的時候,也能穩住為自己辯解。
大概是出於直覺,她總覺得,今晚紅隊亂成這樣,是某個人蓄意而為之。
這個人,極有可能是貝爾納。
今晚風險最大的人,就是自己和安妮絲頓。
哪個出局對他而言,都是相當划算的事情。
容玉用指尖敲了敲生蠔粗糙的殼,低頭用餐刀繼續破開閉合的殼子,將那生潤的牡蠣一飲而下。
這家酒店的食材還算新鮮。
「累麼。」拉斐爾拉開她身側的座位,託著一盤水果坐了下來。
「還好,等會兒估計還要再比一次。」她嘆了口氣,接過他遞過來的聖女果,用指腹摩挲著光滑的表面,突然道:「閔初今天過得怎麼樣?」
「還算順利,」拉斐爾低頭剝著芒果皮,笨拙的擦了擦指尖上金黃的汁液。
雜誌和網路上一臉精明能幹的男人,在她面前怎麼像個小孩子。
容玉見他磨蹭半天,頗有些看不下去,伸手接過那芒果,用餐刀柄敲了敲桌子。
並不算鋒利的刀面從中間切開,直接往下劃到盡頭。
整個芒果如同熟雞蛋般被豎著一分為二,她指尖一旋調轉了角度,貼著核把另一側的果肉也削了下來。
拉斐爾託著下巴看著她,眼神還有些迷糊。
「芒果皮不需要撕……」她又輕輕嘆了口氣,用餐刀在平滑的果肉上劃了兩個十字。
指節在背面輕巧一頂,所有的果肉隨著凸起一齊綻放,張口就可以盡數咬下。
「啊……這樣嗎。」拉斐爾眼睛一亮,笑眯眯的接過去啃了一口:「還有一半送你啦。」
容玉單手捧著剖好的另一半芒果,哭笑不得的也咬了一口。
好甜。
由於勝負已定,藍隊只需要在觀戰廳裡看戲,紅隊的人還要大晚上的錄節目。
四位評委倒是都一副神清氣爽的模樣,頗有些讓人牙癢癢。
傑拉里雖然本來長得就黑,現在臉色烏壓壓的,明顯一副『本大爺超不爽』的表情。
「今晚的對抗賽,將淘汰一個人,」盧老爺子在說完開場辭後,氣定神閒的看向他們:「但為了表示敬意,今天將有三位評委下場,作為你們對抗的物件。」
什麼?!
不會吧?!
觀戰廳裡當即就沸騰起來。
他們所有人都見識過埃斯佩朗莎生拆螃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