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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她身後,低頭凝視的時候,時光宛若停滯。
杜微言將創口貼找出來,又低聲說:“我幫你貼。”
可他卻不在意的笑了笑,伸手接過來:“我自己來吧。”
杜微言還要再說的時候,他已經轉身去了屋外,語氣有些慵懶:“快點做飯,我餓了。”
她將菜端出來的時候,易子容已經坐在桌邊,明亮秀長的眼睛尾稍輕輕挑起來,似乎滿是期待。
其實菜的味道勉強也只能算是一般,可易子容埋頭吃得很認真,一口一口的嚼咽,有種很淡很輕微的暖意從逐漸被填充的胃開始升起,直到蔓延全身。
杜微言瞄見了他胡亂纏著的創口貼,忍不住皺眉說:“一會兒我幫你重新處理一下吧?”
他卻只笑了笑:“沒關係。”
杜微言瞪他一眼,到底不放心,還是把碗筷放下了。
“真的不用。那麼小的傷口。”他拉住她的手腕,流動的眸色中有一種燦爛的笑意,“好好坐著吃飯。”
他這樣一笑,杜微言忽然覺得有股熱氣蒸騰在臉頰上。
是……臉紅麼?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轉過臉,有些不敢再看他異常英俊的側臉……和柔和的目光,於是順從的坐下來,微微的低下頭。
她沒看見他的眼底,溫柔的神色下,有著一閃而逝的沉沉陰影。
二十八
第二天回到單位,杜微言徑直去了所長的辦公室。
領導的態度很好,又把事情的進展大致的說了一下。收到《瓦彌景書》之後,有專家將杜微言之前的論文與書上的文字對照驗證之後,得出結論,即闐族語並非由論文作者創造的一種語言,它確實在歷史上存在過,並且具有論文作者提出的種種特徵。
那麼之前的指控就通通不成立了。最先在權威語言學雜誌上刊登那篇發難文章的老先生也收到了相關的結論和鑑定,並且第一時間做了回覆,認為這份材料“很好的解釋了自己的疑問”,並承認了文章的可信度。
杜微言拿著老先生的回覆,感慨萬千。即便是到了現在,哪怕知道是有人在背後操縱了什麼,她心底對於這位率直的提出這個問題的老先生,依然抱著敬意。這幾年來人人將目光盯在大熱的闐族語上,卻少有人用清醒的目光去看到那篇論文中存在的問題。她也不得不承認,需要極高的理論敏感度,才能看出這樣的問題,老先生的大家風範,不需言說。
“小杜,這材料是誰送來的你清楚嗎?”
杜微言搖搖頭:“不清楚。之前我見到也是因為機緣巧合,只看了前幾頁,並沒有翻過全文。”
所長點了點頭,也有點困惑:“這麼珍貴的資料,不知道是誰送來的。現在已經在所裡存了檔,小杜,如果你想繼續做這方面的工作,不妨繼續下去。”
回到辦公室整理桌子,同事們紛紛和她打招呼。小梁跑過來拉著她的手說:“哎,我就知道會沒事的。”
她微笑著一一回應,又開了電腦,將這些天整理的女書資料拷進文件,又聽見電話響了起來。
一般打座機進來的都是公事,杜微言接起來,喂了一聲,就聽見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問:“請問是杜微言研究員嗎?”
她的記憶中不曾有這樣一個聲音:“你是?”
對方報了個名字,杜微言卻著實愣在那裡,隔了許久,才說:“哦,你好。”
居然是那位老先生親自打了電話過來,先是向她致歉,隨後又問了許多關於闐族語的問題。
杜微言素來尊敬那位先生是語言學界的泰斗,對於他的問題也是有問必答。過了一會兒,老先生又問道:“就是說,就連你現在也對闐族語也只是瞭解了一部分而已?”
杜微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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