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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失去意識陷入昏迷。
64將計就計(上)
龍傲池抱著昏迷不醒的歸瀾跑到地面上,迅速奔往二進院子的暖閣方向。
將近寅時,賢王已經安寢,御醫們卻是絲毫不敢怠慢,就候在暖閣旁邊的廂房裡輪流值夜,唯恐賢王睡夢中身體欠安,他們能夠及時診治應對。
龍傲池滿腦子想的就是傳喚御醫為歸瀾處理傷勢,可是人到了院子門口,又怕興師動眾吵到賢王休息。她停了片刻,環視四周,瞥見離暖閣較遠的倒座一間空房敞著門,就直接將歸瀾抱了進去。
進門她才發現這房間實在是很空蕩,只有簡陋桌椅和一張光禿禿的木板床,鋪蓋被褥什麼都沒有。她想再換一間,卻察覺懷中的歸瀾因失血過多身體抽搐痙攣,她不敢再耽擱,急忙將歸瀾平放在床上,立刻出門叫了御醫過來。
御醫除了醫術高明,還有一點好處,就是久在權貴身邊做事,懂得謹言慎行,不當問絕不多言。
龍傲池什麼都不解釋,御醫也半個字都不問,利索地將歸瀾的衣物褪去,仔細為他檢查傷勢。
這位御醫雖然是見慣了大場面,不過當他看清歸瀾身上那層層疊疊各色恐怖的新傷舊痕之時,還是禁不住倒吸一口涼氣。接著他發現歸瀾肩頭的奴隸烙印,這才稍稍有所了悟。
御醫請示道:“大將軍,這奴隸雖說皮肉傷較多,但處理起來不算太複雜,下官的藥童完全可以勝任。”
龍傲池聽出御醫言下之意是不願親自為一個奴隸療傷。在昭國奴隸不算人這種觀念根深蒂固,御醫的推辭情有可原。龍傲池臉色不悅,但明白強求不得,於是點頭道:“算了,你且先回廂房,賢王殿下的身體更要緊,不能疏忽。讓你那藥童留下,仔細為這奴隸療傷,藥材不必吝嗇全用最好的。”
御醫被龍傲池冷酷的氣勢嚇得發抖,懊惱自己剛才說錯了話,不過好在賢王是皇室貴胄,他優先考慮賢王的身體天經地義。於是御醫戰戰兢兢奉命告退,將拎藥箱的一個機靈的童兒留下為歸瀾處理傷口。
龍傲池又召喚了兩名心細的侍女幫忙,打了熱水為歸瀾擦去全身血汙。
龍傲池目不轉睛看著那藥童的動作,看著他為歸瀾已經被利刃洞穿的腳掌敷藥包紮,看著他從歸瀾的後背一片片紅腫紫黑的地方挑出一根根細如牛毛的銀針,看著他愁眉苦臉縫合歸瀾周身幾道深可見骨的血口,她的心痛如刀攪,她的身體顫抖不止冷汗淋漓。
歸瀾夢到自己被困在彷彿沒有盡頭的漆黑甬道里,無數機關層出不窮。有的機關他能提前看破躲避。有的他即使能夠看破也根本沒有時間化解,唯有使盡全力施展渾身解數硬闖。還有一些他根本無法預料的陷阱隨時都會出現,他避無可避。
在他忙著打落四面八方激射的亂箭時,他的雙腳被地上突然冒出來的利刃洞穿,他只能是硬生生將腳拔出來繼續前行。在他被越靠越緊的兩塊釘板夾住的時候,他的雙手還在努力拆除即將向著面門發射的弩箭,背後卻只能由著淬了麻藥的銀針射入亂石擊打。為了節省時間,有些普通的飛刀飛劍他索性就不再理會,能擋就擋,實在躲不過,避開要害挨兩下也無所謂。
然而出口始終遙不可及,他大步奔跑還是無法到達,又似繞回了原路,再次落入機關陷阱。他身上的傷越來越多越來越重,他感覺內力幾乎耗盡依然無法抵抗麻藥的侵蝕,痛楚一點點摧毀他的意志,他告訴自己不能睡,要睜開眼,他必須到達出口,龍傲池說在那裡等著他,他不能讓她失望,他記得清清楚楚他必須活著否則明月就會有危險。
“歸瀾。”一個焦急的聲音呼喚著他的名字。
是誰?不像是明月,難道是阿無?
不是阿無,他的阿無已經不在了,當時的溫馨只剩殘像和幻想,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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