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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痕累累任人欺凌。他根本不知道不痛是什麼滋味,他根本不知道吃飽穿暖是什麼滋味,他甚至都不敢去奢望哪怕一點點的關懷。
她究竟怎麼做,才能幫他脫離苦海?
她究竟怎麼做,才能讓他感受到幸福?
“殿下,大將軍已經答應了下奴的要求,會確保殿下平安無恙。不過下奴只有白天才能陪著殿下,晚上要回到大將軍身邊侍奉。”
明月本來是坐在桌旁夾菜吃飯,聽到這樣的結果,眼淚已經抑制不住如珠串一般落在碗中。她哽咽道:“歸瀾,我真傻,冒失跑來以為能幫你,結果反而害了你。姓龍的用我來威脅你做什麼事情,你根本不用答應的,姓龍的難道真的敢欺負我殺了我?”
歸瀾柔聲安慰明月道:“不是殿下的錯。是下奴沒有本事想不到更好的辦法。其實現在也不錯,至少白天下奴能守在殿下身邊,由殿下照顧。殿下請放寬心,大將軍捨不得殺下奴。”
“可姓龍的殘酷冷血,如此折磨你,我看著心痛。”明月泣不成聲。
“殿下別哭,先好好吃飯。要不然下奴講講路上有趣的事情?”歸瀾像哄小孩一樣,安撫著明月的情緒。他最不能見的就是明月的眼淚,她為他心痛擔憂,豈知他會因此更加難過?
“我不哭。”明月飛快擦去眼淚,忍著心中酸楚,努力綻放笑容,試圖讓歸瀾可以好受一些,“我乖乖吃飯,聽你給我講故事。”
這一路回京,歸瀾大多數時間都是在香車之內,唯一可以講的比較輕鬆的內容,也許就是赤兔胭脂獸的事情。他博覽群書,稍加潤色,就將那馬兒本來平淡無奇的幾件小事編排得妙趣橫生,他繪聲繪色講出來,逗得明月破涕為笑。
明月聽了故事意猶未盡,興致勃勃道:“你說楚國大皇子雪白雪白的夜照玉獅子為什麼著了魔似地,看上了姓龍的那匹黑溜溜的烏雲踏雪?你說那烏雲踏雪為什麼單單隻看上了桀驁不馴的赤兔胭脂獸?對了,烏雲踏雪不在的時候,夜照玉獅子和赤兔胭脂獸會不會偷偷較量翻蹄掐架?”
歸瀾見明月已經從剛才的憂傷中解脫出來,自己心裡也舒服了許多,他微笑道:“才不是,下奴看那赤兔胭脂獸的眼中根本沒有烏雲踏雪。赤兔很是驕傲頑劣,之前經常耍弄人玩,用鐵鏈子拴著它還不老實,連大將軍都無法駕馭它,死活就是不肯讓人騎在它背上。”
明月天真地說道:“改日一定帶我去看看赤兔胭脂獸,感覺這馬兒好像你啊,怪不得要由你照顧才行。對了,這馬兒既然願意與你親近,你騎騎它,它不會不從吧?”
歸瀾張嘴想要說那馬兒曾主動讓他騎,可是低頭看看自己腳腕上緊鎖的鐐銬,眼神一黯,幽幽道:“殿下說笑了,下奴身份卑微,怎有資格騎那匹寶馬?”
明月順著歸瀾的目光,看到他傷痕累累的小腿和那桎梏雙腳的沉重鐐銬,眼圈又開始泛紅,再沒有心情吃飯。她立刻撂下碗筷,跑去翻箱倒櫃,找出一大卷乾淨潔白的細布,叮囑道:“歸瀾,你先躺下,我幫你包紮傷口。”
歸瀾卻淡淡道:“殿下不必麻煩,再過一兩個時辰太陽就落山了,下奴還要去大將軍那裡。大將軍並沒有允許下奴可以私自療傷,萬一再因此責罰……”
歸瀾的話只說了一半,明月就已經明白。當年在宮中,只要母妃沒有發話,歸瀾絕對不敢自己處理傷口,否則就算包好了照樣還是會撕毀,更加倍責罰,一切徒勞。龍傲池那種人冷酷無情,天曉得會想出什麼陰損的招數。晚上等著歸瀾的的究竟會是怎樣殘酷的折磨呢?
明月實在不敢想,顫聲道:“歸瀾,你晚上不去好不好?要不我陪著你一起到姓龍的那裡,我可以彈琴下棋,分散姓龍的注意力,讓你好過一些。”
歸瀾怎麼放心讓明月在晚上去找龍傲池?他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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