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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皇帝舅舅的母妃也就是如今的太后殿下撫養長大。後來皇帝舅舅當了皇帝,她這個公主的地位才顯得不一般起來。至於嫁給我爹,是福是禍如今尚且不知。
“既然是傳家的鐲子,那你就更該收好了。”我的想法卻與柴秀不同。如果母親不願意,她自然是不會許我將這鐲子拿走的。但現在既然她都給了我,那自然是同意我將它交給秀秀的。
或許是我的堅持打動了柴秀,她在與我的對視中敗下陣來:“那我暫且幫娘收著。”嘿,瞧,這收了我孃的東西,馬上就改口了。前一秒還在你孃親我姑姑的呢,這不轉眼就和我一起叫孃親了麼?
柴秀將手鐲收好,一本正經地坐在我面前,說:“好了衛錦兮,下面我們來談談正事。”
還有啥正事可談啊公主!我故作可憐的表情望著她:“秀秀,咱們先午休麼好不好?”一聽她叫我全名就感覺人都哆嗦了。咳,肯定沒有好事。
“駙馬何時還有什麼午休的習慣了?”柴秀揚眉,朝我招手,“不管怎樣,此事談妥了你要冬休夏休亦或者年休我都依你。且快過來。”
“唉。”我只怕我過去了,此生都可以休息了。我站起來,稍稍退了幾步:“秀秀,那件事我可以解釋的。”
柴秀搖搖頭,說:“錦兮,這不是你解釋,然後我相信你的事情。”她說:“駙馬,宮裡宮外人多口雜。我不希望再傳出你與倩貴人怎樣怎樣的話題。”
“我和她本就沒怎樣。清者自清。”我僵硬的回答道。柴秀說相信我,讓我謹言慎行。可我卻覺得揪心難耐。我與宮倩以前或許有什麼,但現在絕對是沒有。我不過去看看我親妹妹,遇上了她單方面被交談了也是錯?理智上,我知道柴秀是對的。可是心理上,聽她這麼說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煩悶。
“你是失憶了,可有些人沒有。”柴秀蹙起柳眉,聲音雖然不如剛才溫和卻也還耐著性子,“錦兮,你的失憶,就是敵人最好的武器。”
敵人?啊,我真是不想和秀秀吵架。我和她都沒有錯。可我的敵人,難道不就是你的父親麼,秀秀?
這個顯而易見的道理,我不信柴秀看不出來。這個皇城之下,於皇帝舅舅來說還有什麼秘密呢?我、柴秀、甚至我父親母親的身邊,哪裡沒有皇帝舅舅的眼線?如果有人看見我與宮倩怎樣,為何不直接告訴皇帝舅舅卻選擇了柴秀?只要和之前皇帝舅舅接二連三給柴秀送男寵的事聯絡起來,就很好解釋了不是麼?我總覺得皇帝舅舅他在擔心什麼,這種擔心要用“假鳳虛凰、假戲成真”來解釋簡單明瞭。我不明白的是他為何如此不相信他的女兒,認定柴秀心裡有我。
“你,是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咳,雖然我問得有些直白、有些突兀,但你不用用這個啞然的表情回答我吧。“難道,難道你其實不喜歡我?”
公主殿下的臉蛋有點紅、就那麼一點點。要我形容一下的話就是那剛剛有點小熟的蘋果——淡淡的粉嫩,比任何一種腮紅都自然。公主殿下很高貴地昂起頭——這個動作讓本來不佔身高優勢的她成功造勢出俯視眾生的孤傲。她說:“駙馬說笑了。本公主對你的喜愛,難道不是從你將我的手指塞進口中開始的麼?”
想想那情景就夠了!年幼的我到底是怎樣飢不擇食才會吃公主殿下的手指充飢?
我不經意打了個寒顫:“秀秀呀,我是想問,皇帝舅舅是什麼時候開始給你送美男的?”這話一說完我就好想抽自己一巴掌。有我這樣蠢的麼?在本來就很緊張的氣氛裡、在親親孃子的閨房裡,我居然跟娘子討論老丈人什麼時候開始給她送美男的事情。只希望亡羊補牢為時不晚,我趕緊在秀秀還沒有變臉之前說出我的真實想法:“這兩者,有沒有必然聯絡?”
“你是說?”柴秀看向我的時候眼裡閃過一抹複雜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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