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5 頁)
度了,男已經去上班了,正猶豫著打不打電話給他,聽到本地新聞裡傳出尋找坐同一輛車的一些人,正是我昨天坐的那輛車,有一個從南方來的打工人得了**,我立時頭暈目眩。告訴自己不會的,不會的。
去了指定醫院,接受繁瑣的檢查,然後就被留在了特殊病房。給男打電話時,我哭了,也要他來體檢。男在電話那頭無語。
4月24日,和男隔著一條走廊,在病房裡只用電話聯絡,互相告訴彼此的情況。男的情況是樂觀的,畢竟他身體素質好一些,而且時間上也對他有利一些。可是,因為我的體質一直以來都比較弱,所以,我的症狀很快就變得糟糕了,胸透片子上,那一塊陰影幾乎宣判了我的死刑,那一時刻,我真的害怕極了,想起很多很多人,不想就這麼離開。
天一在傍晚打來了電話,問我在哪裡,我猶豫著沒說在醫院,他很擔心的勸我一定要多注意些,不要出門到處跑了,我苦笑,不知應該說什麼。結束通話電話前,我用力的說:天一,我好想你……然後眼淚就如雨般流下來,只是天一看不到。
4月26日,看到醫生們緊張的眼神,我知道自己也許真的無藥可救了,於是,在空閒時一再的告訴男:如果我真的有事了,千萬不要來看我,只要你好好的活下去。男聽得出我強忍著的哭泣聲音,他也應該瞭解我的狀況,無數次聽到走廊裡傳來他請求醫生要來看我的聲音,可是,我不能就這樣害了愛我的人。只能狠心地結束通話電話。
房間裡除了白色就是白色,流著眼淚,我真的不想就這樣離去,不能上網,我用筆寫下這也許是最後的記憶:
總是在非常時期
才能看到一個人的本質或本性
還有對另一個人的感情
總有很多如果
總有很多非常
可只會有一個結局
希望一切安好
希望有更多愛的擁抱
因為
這世界總有許多變化無常
無法預料
給爸媽寫了信,信上除了字滿是淚痕,然後給他們打了電話,快樂地說些家常話。
護士來了,說要轉移到較遠的地方隔離,男不用去,只留在醫院裡繼續觀察。立刻感覺到這也許就是我們的生離死別,馬上給男打電話,可一直佔線,急得我要哭,終於男來了電話,問我怎麼手機佔線,聽到他的聲音,我立刻哭出了聲音,此時,我能感覺到自己心在一點點的痛,就那麼拿著電話一直在哭,男在那邊不知所措的安慰著,可一切話語都顯得那麼無力,只記住男不停的說:冰兒,一切都會好的,會好的,我要等你回來,一直等著你……
想了很久,終於忍不住給天一打了電話,天一焦急的聲音那麼清晰的在耳邊響起,我平靜了許多,告訴天一:這也許是給他打的最後一個電話了,今生的最後一次,然後簡單說了自己的情況,當死神真的就在旁邊等待時,好象一切成了定局,我反而顯得異常平靜了。聽得出,天一顯得格外震驚,他不停的問:丫頭,你現在在哪,快說啊?
我輕輕的苦笑:傻瓜,我在哪,你也不能來看我啊,就是來了,也不會讓你看到的。
忽然記起曾經一次聊天時,說起來生的願望,那時,天一說要我做他來生的新娘,可我不能確定,只告訴他做來生的鄰居,從小就天天在一起。於是,忽然就對他說:天一,如果沒有了明天,那麼來生一定要做我的鄰居,好嗎?
天一的聲音是哽咽的:不,丫頭,來生我只要你做我的新娘……
終於上了密封很嚴的車,象我這樣情況的人並不多,男站在醫院門口一直流著淚喊著我:早點回來,我一直等著你啊……
開車的一剎那,我回頭望去,看到一個正要衝過來的帶口罩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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