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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該把我們的關係定在何位,因為我既要對女友的承諾負責,又要讓現實遷就一下理想,充實空虛的心靈,委實有些困難。
一年匆匆過去了。萍就要離開學校走入社會。我望著為萍寫的滿滿一本詩集,心頭有一股說不出的滋味在翻騰。
分別的那天早晨,我默默送萍走了好一段路。“英中,你知不知道我已有男朋友?”萍後來直視著我的眼睛問我,我詫異了半晌說:“他在遠方嗎?你是否經歷了幾年離別的失落,抑或現實的無奈?”她面有慚色地點頭。“其實我也有朋友的,她也在遠方。我體會得到現實折磨人的滋味。雖然理想召喚我去追求詩情畫意,可誰又能隨便更改諾言和不負責任。我們的心雖在詩行裡達到了統一,可一切似乎太匆匆了。”
“一切太匆匆了。”萍搖搖頭說。
“若干年後,你心中還會有我嗎?”我問。
“也許吧,我不敢保證這份詩情永不在。”
“只是因為一切太匆匆了,是嗎?”
萍再沒有說話,用力地向我揮了揮手,轉身溶入了人海。
五、鹹:傘
我總是忘記下雨天帶傘。同學們都說我是一隻澆不溼的大鵬,我常自嘲是被枯燥的考研生活折磨得消失了靈性,早已是醜小鴨了。但我酷愛淋雨,因為我知道,背後總會有一個穿透風雨的夥伴和一把遮擋風雨的傘。
傘的主人名叫文靜,是我的鐵妹,我們一塊上初中、念高中、讀大學,整整十年積蓄下來的友誼就像一張花也花不完的支票。但當*趨成熟,需要的不僅是友誼,而是另一種東西——愛情。我喜歡靜看似晶瑩剔透的臉和那隨時會向你傾訴的眼神。每次我倆擎一把傘回宿舍,我總有一種特別溫馨的感覺,濃濃地將我的心裹住。但我不知靜心中的想法,所以常用火熱的目光逼視靜略帶憂鬱的臉,可是靜總是把目光移向他方。
到了考研的攻堅階段,身心無比地緊張。儘管我厭煩單調的題海生活,可是我的成績仍名列前茅。那時我的教授及系主任一致認為他們手中會飛起一隻五彩的金鳳凰。除了平時大量的知識灌溉,私下還開小灶。系党支書更是要求嚴格,常對我進行思想教育,前途指導,怕我不慎滑向一個深淵。我沒有反抗的理由和反抗的力量,所以內心無比地孤獨與寂寞,總是渴望向英傾訴,可是很難找到機會。
有一天,大雨傾盆。我出門故意不帶傘。剛走進雨幕就聽到靜熟悉的腳步聲。“又忘帶傘了?”她輕聲問。
“嗯。”
“那你打我的傘走吧。”
“你呢?”
“我想再學一會兒。”
“哦……一塊兒回去不能嗎?”“還是你先走吧!”
“文靜……”
“怎麼啦?”
“我——我有一件事告訴你。”
“這裡說一樣的。”靜笑了。
“我想說——我喜歡你。”我鼓起所有勇氣從牙縫裡蹦出那幾個字,心突然跳得厲害,好像有一種聽候審判結果的感覺。靜如花的笑容頓時凝固了,她楞了一陣子才回過神說:“我沒想到會這樣。其實,好久以前我答應了我們系的一位同學。”我腦子裡轟地一下炸開了。轉過身頭也不回地衝進雨幕裡。靜似乎在後面拼命追我,呼喊著我的名字,漸漸地什麼都沒有了,只有冷雨,聲聲入耳。
回宿舍後病了一週。再回教室時,再不歡歌笑語,整日將頭埋進書堆裡,周圍一片讚揚之聲。
我穩坐在全系頭把交椅上,以鄙視的目光看著成績遠遠落在後面的靜和她那各方面極其一般的男朋友。帶著那份強烈的征服感與成就感,我順利透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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