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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懊惱,教那僕人從房裡端來一隻銀盤,上頭共有數十張銀票。
“既然你只想要銀票,我也不勉強你。當初若沒你的‘妙計’我和楚郎又怎會在一波三折後,終於拜堂完婚,是不?”她朝楚天剛甜蜜地笑著,還拿起糕點,喚聲相公,小口小口地喂他吃,完全尚在你依我依的蜜月期。
冷如影壓根不理他們,手指沾了沾口水,數起那一萬兩的銀票,一千兩一張,共有十張。
“既然銀票收全,我就此告辭。”他拱手道。
“恕不相送。”最好浚到天邊遠遠的。
待到冷如影忙不迭的逃之天天,楚天剛將老婆抱至腿上。
“翩翩,你就這樣輕易放過他?”輪到他喂她了。原以為依魚翩翩的性子,是非要姓冷的好受不可,哪知她會輕易放走他。
她賊今今地笑了笑:“他以為我茶水裡放了巴豆。”
“所以他不敢喝?”他吻去她嘴角的糕屑。
“但我沒放啊,糕點裡我也沒摻巴豆啊。”她紅著臉,努力地說完,用力推了推他,低語:“這是大廳耶。
而且你不怕又流鼻血?“她心疼地撫著他的臉。
難怪他會消瘦了些,因為失血過多嘛。每回他想同她親熱時,事後總會流鼻血,雖說如今有漸好之勢,但,她也會心疼的啊。而他卻輕描淡寫的認真道:“也許是你為我挨那三刀,流的血太多,我流鼻血是在償還於你。”顯然還未能忘懷當日她是為他流血。
她煩惱地嘆息:“我瞧我們還是分房好了。”
“你敢分房?”他吻得更熾,忽然瞧見她的頸項有昨夜留下的吻痕,愛憐地撫了撫,低喃:“長安的瘟神卻是我的福星。”
“你說什麼?”她紅著臉,努力集中精神。
“我說,你真打算放過那姓冷的?”他隨口問道。
“才不呢。他怎麼想也想不到,我先請錢莊將空白的銀票紙張給我,然後將它們浸在十斤巴豆煮沸的水裡,曬乾後再請錢莊寫字蓋章。呵,你說,他數銀票是不是會先舔舔指頭?”
“啊?”難怪天下最毒婦人心。這回冷如影不拉死才怪!十斤巴豆耶。
阿彌陀佛,冷捕頭,願神祝福你。
想是歸想,還是抱起老婆,一路走回房裡——“呃,你要幹嘛?大白天的耶。”
“咱們洞房就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你說現下我想做什麼?”他的嘴角邪氣一笑,關上了房門。
“楚郎,你會流鼻血的。”裡頭傳來一聲嬌羞的輕呼。
“這半月來,這血也流得愈來愈少,定是要多多親熱,才會有治好的時候。,,”——真的麼?“
“相公的話若不信,你還能信誰呢?”
半晌,裡頭是再也沒聲音傳出……
冷如影愈想愈不對勁,快步走出楚府。
一萬兩銀子是拿到手沒錯,但魚翩翩怎會如此輕易放過他?
本來這次前來,他是有心理準備,打定主意不吃喝楚府的任何東西,但她怎會輕易讓他走?是婚姻讓她的性子收斂不少?還是她別有心計?說不定在城門外僱了幾名打手等著他。
奇怪,他怎麼這般多疑?也許是魚翩翩一時好心……但那楚天剛少不得也該揮他一拳才是。當初若不是他讓小王爺下旨,楚天剛和魚翩翩早就成親,還須第三回成親嗎?
太古怪了。他忽地停下腳步,瞧見對街的白髮老者。
“你——究竟是誰?”那白髮老者問道。
冷如影立即換上職業笑容:“我叫冷如影。老爺爺,您有事託我?算您特價一千兩白銀就好。”
那白髮老者怒目視他,像要看透他的靈魂本質。
“從未有我算不出的凡人。你是誰?是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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