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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語聲一頓,突又將這本怪絕天下、也妙絕天下的奇書,送到展白麵前,又道:“你再看看,這書中的玄秘之處,還不止此哩。”
展白垂下頭去,眼觀鼻,鼻觀心,只是再也不敢望它一眼。
雷木叔徽微一笑,伸手掩住了此書的大半,又道:“你且看著這書上的字跡。”
展白心有餘悸,但知道這怪異老人此舉定有深意,輕輕一拍眼簾,只見這上面的極淡字跡,開頭幾字,竟是寫著:“美人有態有情有趣有神,唇檀拂日,媚體迎風……”他心頭一振,抬起目光,再也不敢望下看去,心中卻不禁大奇,期笑道:“晚輩在暗中摸索,這開頭幾宇,似乎根本與此大不相同!怎地——”雷大叔雙眉一展,喜動顏色,道:“你再閉起眼睛摸摸看。‘展白心中一動,立刻閉起眼簾,伸手摸去!上面字跡微凸,他人手便知,仍然是那些內含武功奧秘的字跡,不禁張開眼睛,奇道:“這是怎麼回事?”
雷大叔嘴角含笑,像是極為高興,道:“先前我生怕你縱然在黑暗中尋得此書,卻也不知其中奧妙,哪知竟真的摸出了上面的字跡。”
展白介面道:“晚輩這些日子以來,日日都在摸索,已將此書上的字跡完全默湧出來——”雷大叔雙眉一軒,急急問道:“書中含意,你可曾明瞭?”
展白嘆道:“晚輩資質愚鈍,書中字跡如此艱澀生奧,晚輩苦苦琢磨多日,才將此中含意,略微瞭解少許,還望老前輩再加指點”哪知雷大叔突地眼簾一垂,浩嘆一聲,緩緩說道:“看來天緣偶合,一絲也強求不得,唉——我這番苦心,總算也沒有白費。”他緩緩張開眼睛,退回石床坐下,又道:你若真能將此書中奧妙瞭然,只要再加研習,只怕毋庸多說,就連老夫也不再是你敵手。“展白忍不住問道:“此書明明是本正正當當的內功秘笈,怎地卻有個如此不正的名字,著書之人明明想將自己的一身武功傳之後世,卻又怎地在書上畫上這些——唉,這豈非故意要陷人入罪。”他語聲漸漸地變得高昂起來:“像這種人寫下的內功秘笈,只怕也不是什麼正道功夫,晚輩不學也罷。”
要知道他本具剛強正直的至情至性,幼從父母之訓,更使他成為一個一絲不苟的正人君子,此刻但覺心有所感,便又直率地說了出來。那雷大叔微微一笑,意示讚許,道:“此書雖有許多邪異之處,但書中所載武學奧秘,卻郎是武林正宗的不傳之秘,而且著書之人如此作法,也並非沒有深意。”
展白“哼”了一聲,方待辯駁,卻聽雷大叔又已接道:“此書的來歷,武林中人言人殊,莫衷一是。但歸納起來,此書大約是兩百七十年前,一位叫做‘隻眼郎君’的武林奇人所著。”
展白忍不住又自問道:“這‘隻眼郎君’又是什麼人,難道他只有一隻眼睛嗎?”他終究是少中心性,心裡覺得奇怪,便又問了出來。
雷大叔微微一笑,道:“這個隻眼郎君名雖‘隻眼’,卻非‘隻眼’,他取此名大約是取的‘獨具隻眼’之意。吾生也晚,雖然不能眼見這位前輩奇人的風采,但聞得江湖故老傳言,這‘隻眼郎君’不但武功奇高,而且凡事都有獨特的見地,更能識人,江湖中人的好歹善惡,只要被他見了一眼,便立刻可以分辨,再也無所遁形,是以有許多假冒偽善的武林中人,都被他揭穿隱私。”
展白劍眉一揚,又問道:“此人既是如此人物,怎地卻又弄出這種害人不淺的東西來,依晚輩看來,此人只怕也是個假冒偽善的偽君子哩!”
雷大叔微微笑道:“人是‘蓋棺便可論定’,但這位武林前輩的一生行事,此刻他不但‘蓋棺’已久,而且只怕早已骨化飛火,卻仍無法‘論定’,這自然便是因為他在武林中惹下無窮風波,不過——他一生行事是善是惡,雖然各人觀點不同,看法各異,但是他留下的這本武功秘接,卻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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