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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種是『點紅心』。」柳叔抬頭,示意柴箏看旗杆之上,「只要碰到簪花,就算你成功。」
「原本勝負是有時間限制,一炷香裡就得分出高下,但因為小姐年幼,這一條就給抹了。」
每年武舉都會設立十個專案,最後留下的五個人從這十個專案中隨機抽選,勝者晉級,不過通常會全軍覆沒。
柴箏早就聽聞「取子」精妙,今日總算得見。
「行,我知道了,還麻煩柳叔讓一讓。」柴箏將自己的頭髮高束於腦後,她手臂一震,桃枝尖端隨之微微錚鳴,脆弱的像是要當場折斷。
柳傳看得心驚膽寒,「要不小姐,還是算了吧,您才八歲,又是夫人手把手教出來的,這又是何苦?」
「柳叔,」柴箏笑了,「您看著我長大,尚且對我沒有信心,那外面的人會如何小瞧於我?而今柴國公府因我爹孃威名在外,若我爹孃都老了,國公府無人可堪大用,那柳叔覺得後輩之中,有誰可以統軍帶兵?」
「……」柳傳啞口無言。
大靖雖然不說重文輕武,但近些年隱隱有盛世之相,讀書的遠比習武的多,文臣也比武將要有出息,今年武舉甚至都選不出狀元郎,全都歇菜滾回家了。
思及此處,柳傳陡然升起了後繼無人的感慨。
他猶豫片刻,又道,「至少也該用個兵器吧,選出來的四大軍頭心裡可能會小瞧你,但手上卻絕不會讓步……他們被打發來跟個八歲的小姑娘交手,已經覺得折了面子,到時一定不想讓你贏。」
「沒關係,也要他們盡力,我才會覺得有意思。」柴箏趕鵝似的揮動桃枝,示意柳叔趕緊往旁邊站站,她急著動手。
「年輕就是不知死啊。」柳感測嘆著,給柴箏讓開了一條路。
他剛挪步坐到旁邊的空地上,周圍便有個年輕的衛隊長湊過來問,「將軍,這麼大陣仗我們還以為怎麼了呢,早早就圍過來看,沒想到就為了針對個小姑娘……這小姑娘有十歲嗎?」
「就你長嘴會說話,你能統軍帶兵嗎?不能就給我閉嘴!」柳傳沒好氣。
「……」衛隊長滿腦門的莫名其妙。
柴箏挑了南邊的方位踏入局中。
守這九格的是個女子,三十開外,正是風韻最好的時候,美得像一朵芍藥,臨風欲擺。
「小娃兒,沒想到你也是個欺軟怕硬的,竟然挑中了我這裡。」那女子笑了笑,「可惜有眼無珠,姑奶奶這兒可難走的很。說吧,你要挑哪一種輸法?」
柴箏抬著頭,畢恭畢敬地行了一禮,「莊麗娘,當年靠一雙神鞭行走塞外,十八成名,三十退隱,十二年間罕逢敵手,即便是再有十年,您的名號在漠北塞外仍然有威懾力,能達到這個成就的人,百年來屈指可數,晚輩造次。」
莊麗孃的桃花眼眯起來,打量著柴箏,「小姑娘知道的還挺多。」
「我打算先挑戰前輩,一是因為前輩聲名在外,我仰慕已久,若是不出所料,除了當中旗杆,前輩是四個方位裡壓陣的,從您這裡破局,我便不需要多廢三番周折。」
「二是因為馬下我更善短刃,便是執劍都不喜長於三尺,而您一雙神鞭伸縮自如,最長可達兩米,正與我相剋。」柴箏一本正經說著相當氣人的話,「另外我不善下棋,因此挑第二種規則,到時就算贏不了前輩,我也想知道自己現在有多大的能耐。」
柴箏有家學淵源,馬上是柴國公手把手教出來的霸王槍,馬下則一半承襲其母,一半另有緣分,她考武舉時跟莊麗娘交過手,莊麗娘欣賞她,所以很明顯放了水,兩人勉強平手,但而今莊麗娘尚年輕,柴箏卻多學了幾年,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然而,當柴箏放平視野,才發現自己只能看到莊麗孃的腰部……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