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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趴在柴箏身邊的阮臨霜道,「那副面具叫瞻儺,儺神面具本來只有雙目,多出來的這一目,觀人間大喪,據說永不閉合。」
「也就是說盯誰誰死唄。」柴箏生出好奇心,她想,「有這種面具,那有沒有瞪誰誰懷孕的,我也搞一個,衝到敵軍陣中一頓掃視,不戰而屈人之兵。」
她的笑容逐漸變態。
薄刀被一隻尖端帶刺的圓環套住,那位戴面具的頭目終於出手了。
他身上的黑衣略微有些寬鬆,論身量也有些小,武器跟趙琳琅一樣以靈巧見長並且狠絕,幾乎是在交手的瞬間,趙琳琅便知道這面具後面是個女人,說不定還是個漂亮的女人。
「身手不錯。」趙琳琅真心實意地誇獎,「可惜太狠了點。」
她搖搖頭,薄刀脫手而出穿過圓環,隨即折身從面具人背上翻過,落地時薄刀柄剛好落入她掌心。
趙琳琅的另一隻手從面具人喉嚨上劃過,留下一道淡淡的血痕,她聲音裡帶著笑,「這客棧裡的人上上下下至少有二三十人,你打算都殺了?嘖嘖嘖,蛇蠍心腸啊。」
面具人的本事不錯,可惜比趙琳琅還是差了點。
「你不要得意。」面具人的嗓音明顯是被毒壞了,低沉且沙啞不堪,「我不是你的對手,但我們這裡都是不怕死的人,只要太子還活著一天,我們就不會放棄。」
「……太子?」趙琳琅一抬手,從人群穿過,落在了角落當中,「都停手!」
柴遠道在遇見趙琳琅之前也算是威震一方的大將軍,但是柴箏記憶中,她家的雞飛狗跳永遠是她爹追著她,她娘追著她爹,她哥坐在石桌旁看書寫字。
世間一物降一物,她娘吼完,鴉雀無聲。
隨後,趙琳琅在柴遠道耳邊說,「這些黑衣人在找一位太子,我皇兄雖膝下有兒有女,但年紀都不大,也尚未立儲,他們找得並不是大靖太子。」
「木桑太子。」柴遠道飛快地反應過來,「木桑太子在我大靖國內?麻煩了。」
這件事倘若他們不知道,亂棍間打死刺殺者又或太子本人都無所謂,克勤王派人到他國境內實施刺殺本就名不正言不順,趙謙若想鬧大,可以直接拿此事做藉口,揮兵討伐,因此克勤王只能吃啞巴虧。
而失勢太子就算能東山再起也需要一段漫長積累,現在殺了一了百了,克勤王高興之下根本不會計較。
但這件事翻到檯面上,便稱之為「他國內政」,大靖不管怎麼幹預都屬於理虧的行當,會落人口實。
除非柴遠道也學面具人,在場會呼吸的全部滅口,但凡有一個沒死跑出去亂說,以克勤王的不安分,這就是禍亂根由。
「抱歉。」柴遠道拱了拱手,「方才我和夫人以為你們是一夥兒的,只是內部分贓不均起了衝突,此刻方知是木桑國家事,既然不宜插手,那等你們打完再說吧。」
他又往後退了幾步,看樣子還準備幫忙關個門。
「如果看見兩個話都說不齊全的小女娃,請務必手下留情。」柴遠道笑了,他的睫毛很密,低低壓在目光上,房間隨即陷入一陣壓抑的寂靜中,除了柴遠道的聲音,便只有外面不通人事的樹葉沙沙。
他又道,「那兩個小女娃在我心裡重逾性命。」
這句話像把利刃,「鏘」的一聲紮在房間中央,還發出細長的尾音,鬼麵人又向後退了一步。
她道,「幹我們這行的都清楚,斬草除根是上面的命令,但波及無辜不是,是單純的個人愛好。既然是愛好,必要時能夠收斂,我們也不想招惹麻煩。」
「……」神他媽個人愛好。
倘若柴遠道與趙琳琅當不上這「麻煩」二字,他們殺人的愛好恐怕會一發不可收拾,太子這幫人全軍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