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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只需靜觀其變,若是兩王相爭,對殿下也是好的,若是橫生它事,咱只要訊息通著,順著皇上的心意做事,也是無害的。”蔡炳又繼續規勸了幾句,他實在是瞭解太子的,對於一個普通人,個性柔軟些未必不是好事,可對於帝王,不能決絕卻是大患,他一直用著自己的方式讓太子硬起心腸。
“這些道理我都知道,你儘管放心,我知道該當如何。”太子沒有再同蔡炳將這件事討論下去,而是指了指窗外的桃樹說,“再澆些水吧,那桃樹葉子都不太光亮了。”
蔡炳知道太子不想再議事,便退了出來。他抬頭看天,西邊已經染上了晚霞,像燃燒的火焰,映著這禁城的紅磚黃瓦,讓人想到了淋淋的鮮血。天上雲很少,平靜的就像深海,可是蔡炳卻瞭然,越是平靜的表面越是暗流湧動,一個不小心,就會翻了船。
他回頭看了一眼站在窗邊的太子,那雙眉眼的形狀像極了皇上,卻不似皇上那般鋒利,總是有著悲憫眾生的顏色,像不著煙火的菩薩,這樣的人若能坐上皇位,於蒼生恐怕是幸也恐怕是不幸,但不論怎樣,自己總是要拼了一身力氣讓這個人身披黃袍。
夜幕已經深沉,嘉王府各處的燈盞陸陸續續的都已點上,王府裡伺候的人不多,就算燈火通明的,諾大的府邸也顯得有些冷清。寧安郡王徐康策獨自坐在堂廳裡,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著火燭,火光忽暗忽亮的,映著他的影子在屏風上閃閃爍爍。
“郡王,王爺回府了,從前門進來的,往後院書房去了。”一個年紀看起來不過十五的小廝小跑著進來,也未請安,喘著氣就開始說事。
徐康策聽聞,對小廝點點頭,便快步往書房去。這幾日徐康策已聽到諸多傳聞,他不敢輕舉妄動,想同父親商議,可偏偏嘉王爺這幾日都歇在軍營,他不能擅往。本打算若是今日父親還不回府,他便夜潛軍營,但萬幸今兒等了半夜,父親終是回來了。
還未歇口氣的小廝追著徐康策的步子跟在他後面,徐康策轉頭對他吩咐:“寶棋啊,不用跟著了,你早些歇著罷,今兒你也累著了。”寶棋誒的答應了一聲,歡歡喜喜的便回了堂廳。
後院書房中,嘉王爺同管家方茗低聲商議著,徐康策哐哐地敲著門,喊了一聲:“父親,孩兒有事找父親。”說完,他便候在門邊。
“進來吧。”嘉王爺聲音有些沉,似是有些疲倦,但語氣仍是柔和的。
“父親好,方叔好。”徐康策行過禮,也等管家回過禮,便坐在下首位置上,“父親和方叔可聽到傳聞,說我拼死要娶賀林平,我派人探了探訊息來源,卻摸不著頭緒,因而不敢妄動,想問父親是何打算。”
嘉王爺方逾四十,身形依舊強健,但眼角額頭卻已有了深深皺紋,臉上的面板也有些粗糙,大概是年輕時征戰北疆留下的抹不去的痕跡。軍營裡的將士傳說,嘉王爺率軍踏平北疆時,他的眼睛就像是草原上最兇橫和驕傲的狼。而此刻的他方方正正的坐在首端的烏木椅上,看著孩子的眼神是溫柔而平靜的,他微微啟唇,似乎猶豫著如何開口。
“你探得的訊息來源是何處?”語氣就像是校檢著孩子功課的家長,嘉王爺向徐康策如此提問。
“是寶齋閣最先放出的風聲。”徐康策注視著父親的眼睛回答道,“是我們自己最先傳出的訊息,後來又有別家參入混淆視線。”
徐康策微微皺眉,他的眼睛很像嘉王爺,幾乎是一個模子刻下來的,可臉型輪廓卻沒有父親那麼凌厲,隨了他母親,就算是皺眉,看著也不似嘉王爺那般讓人生畏,反倒是讓人忍不住想上前詢問他為何時憂愁。他說:“孩兒不懂這是為何。”
“的確是我放出的訊息,至於原因麼。”嘉王爺語氣變的有些玩味,對著探著耳朵想知道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