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禎行禮:“臣,啟程了。”
“御弟?”
馬車越過隨行的大小官員,直接停在展昭跟前,那車伕手腳不算靈便,卻還是很穩重,慢慢下車行禮:“山人曲文,見過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免了免了,這……車裡是何人?”趙禎見來人不過山村野夫,也想到自己會嚇到此人,心下不免有點得意了,卻沒有想到這曲文並非沒有見識的村夫之輩,竟然十分泰然:“車中乃是白五俠之高堂,聽聞白公子要去遼邦,老爺夫人連夜趕來相送,也是三春之心,何況表少爺更是奉旨出使,自然要勞頓些。”
“哦?”曲文的言辭,引起了趙禎的興趣,“但不知白少俠的高堂是何等模樣方才會有這等兒郎。”
卻聽得一聲淺笑,車簾打起:“言重了言重了,小子頑劣,何堪兒郎——什麼三春之心,不過可憐天下父母心罷了。”車中,走出一對璧人,正是,臨風翩然立,窈窕嬌柔姿,傾國自有色,巋巋傲磐石,雖然不見風霜於面,卻仍是滿眼慈愛,竟然就是為人父母的祥和。
然而,趙禎卻愣了,傻了,呆了,他身邊的太監也是一臉的慌張,二人耳語了些什麼,雖然那聲音很低,換做人別是絕聽不到,可是,那聲音再低,在展昭等人的耳朵裡卻是十分的響亮了,甚至響亮到刺耳的地步——白玉堂的火氣騰地就上來了,正要發作,卻給展昭用法力死死拉住,而紫嬰也急忙傳音安撫方才讓這白老鼠不至於化身成為“錦毛虎”,但是白玉堂還是不肯善罷甘休,依舊是惡狠狠地盯著那一身龍袍的趙禎,恨不得瞪出一個洞來方才滿意一般,那眼神,讓一貫高高在上的趙禎也不由得心虛了。
紫嬰在董永的攙扶下緩緩走下馬車,並不去給趙禎行禮,反而直接走到展白二人跟前囑咐:“昭兒,玉堂雖然比你大,卻遠遠沒有你懂事,你可要好好照顧他,如果他要是不聽話,只管教訓,姑母不會怪你。”
“侄兒記下了。”展昭點頭,瞪了瞪依舊氣鼓鼓的白老鼠。
“娘啊,兒子還會讓這隻貓照顧?!”小白鼠很是不滿,可剛開口,董永就十分明白妻子心意地拍了一下兒子的頭。
“哼,你是誰生的?為娘還不知道你?”紫嬰依靠在董永身邊十分自豪,“你可不許意氣用事了,惹出禍來,為娘可不讓舅舅幫你——是吧,董郎?”
“兒子自然是多多歷練的好,”董永也跟紫嬰一唱一和,“可惜,昭兒卻不是咱們的孩兒。”
“侄兒也跟自家的一樣,”紫嬰卻大笑起來,對著車裡高喊,“小么,拿酒!”
小么這才端著美酒出來,上好的檀香木鏤空雕花鑲金盤託著紫金葫蘆,四面鏤的是開天闢地、女媧造人、老君出關跟二郎擔山,兩隻金鑲玉的上品酒尊,更是凸現了何謂華麗奢靡,卻沒有半點的頹然感覺。
這樣的手筆,決不是一般人家可以拿得出的。
“昭兒,玉堂,此去遼邦多則月餘,少則十日,千萬不要過多擔心家中,”紫嬰話中有話,“為娘雖然離開那不死不活的煉獄,可你們還要小心些的,實在不行,便找舅舅或者二哥幫忙,總會有的辦法的,尤其是昭兒二哥,從來都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兒。”
“侄兒記下了的。”展昭飲下美酒,頓覺一股清流暢遊於四肢百骸,更是十分的暢快了,至於白老鼠,也是難得地聽話。
終於,正午時分,二人啟程。
凝望著車馬一路北上,紫嬰卻沒有過多的憂傷,倒是小么,有點不明就裡:“夫人,公子們出使,您就不擔心?”
“你與三表少爺交過手,憑你的十成功力,可以抵擋表少爺幾招?”紫嬰那出塵的模樣此刻卻帶上了淡淡的超脫,連董永也好似就要飛昇一般超然。
“不上三招。”小么很誠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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