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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子淵抿了口水,雖然沮喪,可眼底依舊自信滿滿,“嗯。”
“今天可就放假了,你還能找到師弟幫你嗎?”
“我今天給他們說了,從今天開始他們就不用去了,讓他們回家了,我自己應該能行。”
溫少卿別有深意地問了一句:“喻芊夏也不留下?”
蕭子淵微不可見地皺了下眉,“我想我已經跟她說得很清楚了。”
正說著,就看到林辰怒氣衝衝地進來,身後跟著喬裕,悠閒自在地踱進來。
蕭子淵和溫少卿對視一眼,“怎麼了?”
林辰喘著粗氣,“這個死丫頭,我還打算等她一起走呢,竟然已經先走了。”
蕭子淵一下子明白了,垂眸看著眼裡的玻璃杯。
溫少卿一頭霧水地問喬裕:“他在說什麼?”
喬裕聳了聳肩,“和我無關啊。我和思璇吃早飯的時候聽她說隨憶今天早上的車回家,我當時還奇怪呢,她不是每年都和林辰一起走嗎?在樓門口遇見林辰,我就順口問了一句,誰知他一下子就怒了,給隨憶打了個電話之後就更生氣了。”
林辰平靜了之後又問蕭子淵:“這事兒你知道嗎?”
蕭子淵搖了搖水杯裡,玻璃杯裡的水無論怎麼動都保持著容器的形狀。
蕭子淵突然想起掛在老宅裡的一幅字:天下柔軟莫過於水,而攻堅強者莫之能勝,其無以易之。
蕭子淵覺得隨憶就像水一樣,看上去柔弱溫和,卻怎麼都抓不住。他忙了這麼久沒顧上見她,其實也是想看看她到底會不會主動找他。沒想到她不但不找他,竟然還這麼迫不及待地逃走了。
蕭子淵看了半晌才回神,淡淡地開口,“之前不知道,早上看到她拉著箱子走才知道。”
溫少卿聽了一笑,又瞄了眼蕭子淵,嘴角彎得更深了,狀似無心地對林辰說:“這有什麼,沒準兒是和男朋友一起回家了,難道你還管人家一輩子不成?”
說完衝喬裕使了個眼色。他本以為蕭子淵是實驗資料不能用鬱悶,他還奇怪,蕭子淵不是這麼脆弱的人,這麼看來,他一臉的落寞怕是多半和隨憶有關。
喬裕心領神會,在一旁附和:“就是就是,你是人家哥哥也不能管人家一輩子吧?”
林辰恨恨的瞪了喬裕一眼,“我等著看你們家喬樂曦被別的男人拐走了,你是什麼反應。”
喬裕橫他一眼,“我們家那丫頭早就預定出去了,除了她自己不知道,大家都知道。”
林辰被噎得直翻白眼,抓狂中。
蕭子淵卻就此沉默了,垂著眉眼,緊抿著唇,盯著手裡把玩著的水杯,目光深邃銳利。半晌,一抹清亮從眼中一閃而過,面龐依舊清冷,嘴角卻淡然一揚。
蕭子淵在實驗室一直待到大年夜當天。前一個晚上他又熬了個通宵,出來的資料終於滿意了。整理好資料從實驗室出來天已經快黑了,整座實驗大樓只星星點點地亮了幾盞燈。
看來今年又要有人在這裡過年了。
蕭子淵按了下電梯按鍵才發現停電了,無奈只能走樓梯,一開啟安全通道的門就聞到煙味,漆黑的樓道里,階梯上坐著個人,猩紅的火星一明一滅。
藉著外面的燈光,他才看清坐在樓梯上的人,是隔壁班的一個男孩,一起打過幾次球,很陽光積極,此刻看上去卻一臉頹廢。
“蕭子淵。”似乎不適應環境突然變亮,他眯著眼睛看過來,看清來人後叫了一聲。
“田哲。”蕭子淵打了個招呼,他不是好奇的人,抬腿本想走,又停下,“別在這兒吸了,這層是重點實驗室,一會兒被人看見了,你以後就別想進來了。”
他勉強笑了一下,“好。”
他突然拿起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