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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不擇手段?”
“必須不擇手段。”布瑞恩打碎卡託斯的幻想,把一切不切實際的外殼都統統剝離:“你是為了什麼而參軍的,保護國家,保護這個國家的所有人民,捍衛它所崇尚的真理?”
在嘴炮交戰中敗給專jīng於此的政委,卡託斯顯得有些頹廢,自暴自棄的說:“是的,我是為此而參軍的。因為一個可笑的理由,在自相殘殺中我失去了最好的朋友,我不想再失去任何人。也許我本來就是個罪人,應該遭受到這種懲罰。”
“可笑的原罪論,應該被批駁。你所要做的是從內部改變這個國家,不論是米洛舍維奇的大塞爾維亞主義還是之前鐵托所確立民族自治政策都是錯誤的。我觀察了很多人民軍軍人,事實是他們中的大部分要麼老邁不堪,要麼野心勃勃,他們無法認識到這個世界正在轉變,以一種前所未有的方式。所以我們轉為關注年輕的軍人,卡託斯,你正是我們所期待的人。”
讓我……去改變這個國家?
真是狂妄的俄國人,居然想要一個小小的少校去顛覆自己的祖國!即使那是以拯救的名義,將無數人推入絞肉機裡,這種方法真的可以被稱為“正義”?
卡託斯不知道,他無法從這個邏輯死迴圈中得到答案;蘇聯人用自己的方式找到了答案:幹掉一切反對者,剩下的只有“正義”。他們是這麼想,也是這麼做的。
所以這個世界正在面對尤里。馬林,一個鐵血而殘暴的領袖。社會主義帶頭人已經做出了表率,他們正要在曾經的兄弟那裡重演這一幕。
“馬克思是上帝,列寧是耶穌,斯大林是聖保羅,鐵托是第一個新教徒。”卡託斯提出最後一個問題:“那麼,你們的總書記尤里。馬林是什麼?”
布瑞恩露出一個僵硬到恐怖的笑容,毫不猶豫地回答:“彌賽亞。”
第二十三章。東之殤(十)
“庫茲涅佐夫號”重型載機巡洋艦的複雜到顯得凌亂的艦島上,黑海艦隊司令霍夫林海軍上將就是這裡的國王。他端著望遠鏡,神sè複雜地眺望繁華千年古城的伊斯坦布林。
雖然他更喜歡稱之為君士坦丁堡。
這座城市在被奧斯曼攻陷後凝聚了太多正教信徒的yù望,從伊凡三世贏取東羅馬末代公主索菲亞後以拜占庭帝國繼承者自居開始,俄羅斯和奧斯曼就開始了斷斷續續五百餘年的糾葛。直到現在,蘇聯依然窺視這個巨大的、掌控黑海進出通道的古城。
霍夫林上將也不例外。
在虛幻的夢境中,他不止一次統御著多達八百餘艘船隻的黑海艦隊,將可笑的新月旗葬送在漫天的炸彈中。
“真是絢麗的城市。”上將嘀咕著,每多看一眼狹窄的博斯普魯斯海峽他都覺得這是一種折磨。
被拖船拖曳的“瓦良格號”,跟隨在將軍的旗艦後數公里的位置整個艦隊包括剛剛經過維護的基洛夫級巡洋艦首艦“基洛夫號”——這艘船因為蘇聯存在而免於無錢修理被當做備用零件的命運;而且因為總書記對這一系列大型戰艦的偏愛,它被以最快速度修復。
總共二十多艘的大型水面艦艇,以“配合敘利亞海軍進行聯合演習”這個讓西方眉頭直跳的名義進入地中海。
對於黑海艦隊的出航,土耳其人的反對聲從來沒有消停過。根據協議,博斯普魯斯海峽和達達尼爾海峽是不能通行航空母艦的,只不過蘇聯堅持稱“庫茲涅佐夫號”和這次伴隨的貨物——未完工的“瓦良格號”——是巡洋艦。夾在美蘇之間的土耳其經過了一連串外交爭奪,特別是在波蘭政變發生後,美國封堵蘇聯艦隊的意圖昭然;作為艦隊得以通行的交換,蘇聯和伊拉克的軍購協議中將不包括足以威脅以sè列的短程彈道導彈。
海峽兩岸擠滿了觀看大艦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