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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自小就比自己主意正,這番話又是替自己和溫婉打算,楚朝暉自然同意,先與溫婉以母女相稱,待來日再行冊封。
安國王爺大殮之禮上,溫婉便以女兒的身份陪在楚朝暉身邊。
紙錢漫天飛舞,兩個美麗的女子互相攙扶,哭得那樣哀傷,有人唏噓,有人嫉妒,更有人鄙夷溫婉妄想飛上枝頭做鳳凰。
母后的憂心是對的,若昨日冊封了郡主,溫婉還要面對更多的唾沫星,便是不提郡主二字,單單安國王府義女的身份已然叫某些人眼睛發紅。
慕容薇遠遠看著,溫婉悲痛之中不失端莊,依舊那樣的柔順嫻雅,寵辱不驚。
與姨母名份已定,依舊不肯喚自己一聲阿薇。溫婉對著慕容薇行禮,婉轉笑道:“大公主身份尊貴,溫婉如何敢姐妹相稱,只敢託大,喚一聲薇公主。”
慕容薇心內苦笑,知道不能強求,便點頭應允,自己卻全然改了稱呼,時時喚一聲婉姐姐。
大殮完了,安國王府從一向的熙熙攘攘變得空曠。寂靜的長街上還有未被風吹散的紙錢,高大的門楣上,雪白的燈籠在風中搖曳。
便如同豪華的歡娛之後,忽飲一杯澀如黃連的酒,點點滴滴苦在心裡。
秦姑姑與流蘇已經回到宮裡,溫婉特意多留了一晚,陪著楚朝暉說話。
楚朝暉戀戀不捨地拉著她的手,怎麼看都看不夠,對她說道:“好孩子,這府裡如今就是你的家,如今你女官的份位還在,逢著休沐就回來散心。等過了年一切理好了,便安心在家陪著母親。”
怕溫婉擔心她的生母親,楚朝暉又一再保證:“母親便在我住的尚暉院旁替你收拾屋子,也是三進的小院,等你自己取名字提匾額。你放心,周夫人那裡,你何時想去便去,便是接你母親來住幾日,都隨你。”
溫婉心疼楚朝暉的善解人意,她扶著楚朝暉躺下,自己坐在榻上輕輕替她揉著額頭,親暱得如同親生母女:“母親疼我,我都記在心裡,一切都聽母親的。如今夜深了,母親好好安歇,女兒看母親睡了再回房去。”
楚朝暉心滿意足,輕輕闔上眼睛。
溫婉回房,卻幾乎又是一夜坐到天明。
在夢裡,她終於看清了年輕男子的模樣,病態的臉上泛著潮紅,雙眼依舊柔情似水,他痴痴地望著她:“婉婉,此去山高水長,若今生無緣,來世再做夫妻。”
溫婉在夢裡抓住他枯瘦的手,一聲一聲喚著阿恆,有內侍粗暴地推開門,大聲嚷嚷著:“太子妃,您該起程了。”
溫婉被人架開,身後噹啷一聲,是那男子掛在腰間的玉佩破碎的聲音,他拼了力氣喊著:“婉婉保重,來生再見。”
溫婉想回頭,卻被人重重拖了出去,甩在白花花的太陽底下。
溫婉的枕頭被淚水打溼一片,她無聲地問自己,阿恆到底是誰?自己為何又被喚做太子妃?
最近的夢境不像從前那麼飄渺,第一次,溫婉在夢裡走近了那人,第二次,撩開了那人的帳子,這一次,她看清了他的容貌。
同一時間,宿在西霞宮內的秦恆也從夢中驚醒。
在夢裡,他聽到有美麗的女子聲聲哀怨,如杜鵑泣血。
那聲音一直在呼喚自己的名字:“阿恆,阿恆,奈何橋上不要飲孟婆湯,不許忘了婉婉,咱們來生再做夫妻”。
秦恆記不起前事,卻被那呼喚聲催動眸間熱淚,慢慢滑落下來,他沒有喚人,只望著窗外沉沉夜色陷入深思。
第六十八章 康復
璨薇宮內,剛從安國王府回來的流蘇換下素服,又著了往日愛穿的鵝黃宮裙。嬌嬌俏俏的丫頭,邊為慕容薇鋪床邊與她說著這些日子在安國王府的事。
慕容薇倚枕而坐,本是閒閒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