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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琴佈署宮內防衛,寒簫則領了一隊暗衛,密切注視著康王府的一行一動。
蘇光復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只有他與顧正諾兩人在座時,特意將秦懷將要弒君的密信拿給顧正諾過目。他目含惻隱,彷彿極替顧正諾不值。
“建安帝一味袒護那太子秦恆,如此懦弱之人怎能當得起一國重任?秦懷在國內素有賢王的美名,建安的天下也該取而代之。他尚且敢行如此大事,康王殿下您名正言順,又如何能嚥下這口氣去?”
顧正諾被蘇光復說中心事,眼中沉鬱得能滴下水來。若是納蘭家還有那三萬私兵,趁著顧晨簫不在京中,他到也敢放手一搏。
第七百二十六章 冰窖
君臨天下固然是顧正諾的渴望,亦是納蘭家這些年來對他的期許。
康南帝不動生色剪除著納蘭家的黨羽,兩家早便勢同水火,顧正諾深知不是魚死便是網破,他反骨錚錚,早已磨刀霍霍。奈何如今手中無兵無將,失了納蘭慶這位堅強的後盾,更失了納蘭家三萬私兵,僅靠著原先太子東宮那些侍衛顯然不能成事。
蘇光復瞧著他意動,適時說道:“咱們相交多年,我替殿下出個出意,成與不成,您自己參詳著來。”
想要一舉奪得天下,蘇光復便唯恐這三個國家不亂。他想要將水越攪越混,唯有這樣的亂世之中,千禧教才能有機可乘。
他與顧正諾說道:“秦懷如今正在籌備,他打算八月舉事。依我之見,殿下您也選在這個時候鬧上一鬧,混淆旁人的視線。”
蘇光復再鼓三寸不爛之舌,給顧正諾描繪了美妙的前景。
他要顧正諾八月份在朝中製造些混亂,以牽制康南帝的精力,屆時顧晨簫身在迎親途中分身乏術,遠水解不得近渴。
納蘭皇后雖然避居冷泉宮,她還是這後宮的主人,依然有能力暗中助顧正諾一臂之力。那時君妃娘娘的注意力只怕都在顧晨簫大婚上頭,對康南帝難免疏忽只要納蘭皇后瞅準這個時機,能使人給康南帝下了毒,宮內一旦大亂,如今納蘭家昔日的黨羽仍在,顧正諾仍有能力徹底翻盤。
手上捏著僅餘的幾株毒草,蘇光復似是極為不捨地遞到顧正諾手中,其實他深知對方難以成事,旨在誆騙那筆銀錢,將戲演得逼真。
亂世才能出梟雄,千禧教的生死存亡、大周的復國大計成與不成,也全在這最後一擊。誰做太子、誰當皇帝對此時的蘇光復來說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些野心勃勃的人能再次挑起三個國家的紛爭,給他製造機會。
顧正諾怦然心動,握著那幾根藥草久久沉思,他沒有給蘇光復準確的答覆,到是適時送了三十萬兩的銀票給蘇光復,算做兩下正式結盟的誠意。
蘇光復接了這救命的銀子,面上矜持有度,心下早已涕淚泗流。他依舊蟄伏在康王府中,卻另派心腹之人日夜兼程將銀票送回靖唐關中。
康南宮裡鬧得沸沸揚揚,每日兩幫大臣各持己見,爭得不亦樂乎,自然有人藉機上躥下跳,想要趁機撈些油水。也有人謹慎小心,一直保持中立態度。
康南帝冷眼旁觀,不動聲色調整著朝中的勢力,在御林軍與禁軍中不時安插人手,將一盤本就勝算在握的棋局走得更為精彩。
冊立太子本是大事,朝中每日鑼鼓喧天一般熱鬧,早有顧晨簫的眼線將情部報到臨水三郡。父子間頗有默契,顧晨簫明明白白曉得這只是父皇在試探朝中大臣,對結果並不十分在意。
他只是命在京中的部屬牢牢盯緊顧正諾,瞧瞧他如今與蘇光復搞些什麼把戲,又秘令寒硯做好戰鬥的準備,防備顧正諾趁自己大婚之際製造事端。
顧正諾妄想翻船的同時,被建安帝拘在宮中的秦懷也來越坐不住。
秦恒大婚之後,連著便是建安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