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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心裡早就有所準備。
帶著緞兒去了主母的院子,還沒有進門,便聽到無數的閒話。
“二姐姐平時看起來挺規矩的,不會做下這樣有辱門風的事情吧?”帶著些幸災樂禍的意味的話語,從司徒雨那小巧的菱唇裡說出來,顯得格外的刺耳。
“這就很難說了…這越是會做表面文章的,就越是欲蓋彌彰。”一派優雅,連罵人都不帶髒字兒的,除了司徒芸還有誰如此倨傲。
“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誤會?”一些丫鬟還是有些不相信二小姐會做出那樣出格的事情來,一個個腹誹。
司徒錦屏氣凝神,整理好情緒之後,這才挑起厚重的布簾,進了屋。
“錦兒給母親請安,母親安康!”
周氏坐在軟榻上,臉色非常不好。這還是司徒錦第一次看到周氏發脾氣,這可真是稀奇啊!就算是司徒青和司徒嬌讓太師府顏面無存,也不見她有多大的情緒變化。到底發生了何事,竟然讓一向沉穩的周氏也忍不住發火了呢?
“二姐姐總算是過來了,我還以為你羞憤得沒臉見人了呢!”司徒雨說話還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句句帶刺。
司徒錦沒有理會她,反而抬起頭來正視周氏的眼睛。“不知道母親傳喚女兒過來,可有什麼事?”
除了每日的晨昏定省,司徒錦才會到主母的屋子裡來。
昨天過來請安的時候還好好地,怎麼才過了一個晚上,她的態度就變了呢?她可不記得自己有闖什麼禍。
“你看看,這是什麼?”一封信扔到她的跟前。
司徒錦撿起那信件,然後一字一句讀了起來。那不過是一首平常男女之間互相表白的情詩,在這個民風比較開放的年代,這也不算什麼。可怪就怪在,那紙上的字跡,簡直就跟司徒錦的字跡一模一樣。
就連她本人,也分辨不出來字跡的真假來。
可她不記得最近有寫過詩,而且還是這麼纏綿的情詩!
“一首不錯的詩。”她淡淡的開口。
“啪”的一聲,周氏氣得從軟榻上站了起來,指著司徒錦的鼻子便大罵了起來。“平日我是怎麼教你的?你的身份不同往日,是未來的世子妃,一言一行都要小心謹慎。可你看看,你都幹了些什麼?你…你是個訂了親的人了,怎麼還不知羞恥的與外男來往!這事要是讓沐王府知道了,你要我們的臉往哪兒擱?!”
“外男?”司徒錦這會兒總算是明白了。
原來,周氏大發脾氣就是因為這封莫名其妙的信件。呵呵,還真是欲加之罪啊!
“敢問母親,這信是哪裡來的?”司徒錦不慌不忙的將那信件舉起。
“你還敢問我?若不是你不知檢點,讓丫鬟偷偷出去送信,又豈會鬼鬼祟祟地引起別人的注意?你這是自作孽不可活!這樣的德行,豈能嫁入王室!明日一早,我便命人去請官媒來,重新確立世子妃的人選!”周氏表現的痛心疾首,似乎是真的被司徒錦給氣壞了。
但司徒錦卻在這一刻笑了。
“你居然還笑得出來?”司徒芸冷冷的嘲諷道。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司徒錦沒有做過的事,誰都別想栽贓給我!”她義正言辭的辯解道。
“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敢狡辯?”周氏氣急了,恨不得上前給她一巴掌。但是良好的教養,讓她忍了下來,她倒要看看她如何解釋。
“人證物證?”司徒錦笑了。“不知道這人證是誰?我又是派誰去替我送信的?”
“夏草!”周氏喚了一聲,一個丫頭戰戰兢兢的走了進來。
“夫人饒命啊,奴婢也只是聽命行事。”夏草低垂著頭,根本看不清任何的表情。
司徒錦冷哼一聲,說道:“別人糊塗,難道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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