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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別墅的門口。他好像蒼老了許多,鬢角發白,用了染髮膏都沒用,他的面板鬆弛,眼角都是細密的皺紋,下頷也瘦了,整個人就像是瘦成了皮包骨。他雖然年老體弱,但耳朵卻伶俐著,聽到車聲近了,放下燈籠,走下階梯,站在車旁,語氣全都是恭敬,“江先生,您回來了。”
江律的反應遲鈍,腦子也總是慢半拍,他並沒有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陳伯。”
傅競川脫了外套,站在客廳的壁爐旁邊,“先進來,別凍感冒了。”
江律忍不住打了個一個噴嚏,他的臉色瞬間慘白,不敢再耽擱,快速地走進屋裡取暖。
傅競川看著管家陳伯,“去請家庭醫生。”
陳伯老眼昏花,外頭又很暗,一時間沒能發現江律受傷了,他應了一聲,“好,我這就去。”
傅競川整理著袖口,沒有再說話。
幾分鐘後,家庭醫生來了。
這個家庭醫生是個三十來歲的男人,相貌英俊、話少、醫術高明。他走進客廳,放下醫藥箱,禮貌性地喊了一聲傅先生,又快速切入主題,“哪裡不舒服?”
傅競川冷淡道:“他受傷了。”
家庭醫生這才將注意力放到男人身上,他推了下茶色的、偏薄的鏡框,走到男人的身旁,一股鐵腥味直嗆鼻尖,“手臂受傷了?”
這時候,江律才感覺到手臂傳出錐心的疼,他忍不住皺眉,但卻沒有喊出聲,那樣顯得太嬌氣了,“對。”
“衣服脫了。”家庭醫生說。
“全部嗎?”江律問。
“不脫掉的話,我沒有辦法為您檢查傷口。”家庭醫生顯然就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
“陳伯。”傅競川在壁爐旁邊烤火,“你把人都領下去。”
陳伯倒是沒有想到,傅競川把人疼到這份上了,他愣了下,立刻俯首:“是。”他給客廳裡的傭人,都使了一道眼色,全都跟著陳伯從走廊外出去了,這下一來,客廳裡就只剩下傅競川、江律、家庭醫生了。
江律的鼻頭又酸了,眼眶也熱了。
他是個不會掩藏情緒的人,別人一眼就能窺探出他心裡的想法。
他站在原地,愣了幾秒,才緩過神來,把外套、套頭毛衣、打底衫全都脫下來,光著膀子,站在家庭醫生的面前。
家庭醫生檢查傷口,很快做出判斷,“面板表面軟組織損傷比較嚴重,伴有傷口和出血的狀況,需要及時進行包紮治療。”他從醫藥箱裡,取出了碘伏、棉籤,以及消毒過的繃帶,他面不改色地說:“我先用碘伏幫您消毒,過程會疼,您要是忍不住,可以喊出來,或者咬著繃帶。”
“不用。”江律疼得額頭直冒汗。
“好。”家庭醫生認識江律好幾年了,知道江律的性子,也就沒有勉強,他抽出了兩支棉籤,沾上碘伏,再往傷口上塗去。
當碘伏接觸到傷口的那一瞬間,疼痛感直衝天靈蓋,江律感覺到半條命都要沒了,可他還是忍下來了,嘴裡甚至都沒有發出一點悶哼聲。
家庭醫生看向江律的目光,別有深意,可他卻什麼也沒說。他快速地消毒、包紮,整個過程都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包紮好了以後,他看向了不遠處的傅競川,語氣是不卑不亢,“傅先生,都包紮好了。”
傅競川偏頭,“知道了,你下去吧。”
家庭醫生背起醫藥箱,又說了幾個注意事項,緩步走出客廳。
江律盯著手臂上的傷口,心裡湧現出了各種想法,他嘆了口氣,從地上撿起外套,披在身上,又摟緊打底衫跟毛衣,“我想睡覺了。”
傅競川的容忍度好像變高了,“好,被褥都鋪好了。”
江律剛遭受到了背叛、追殺,一點安全感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