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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開窗,這窗戶也有些年頭了,玻璃龜裂,像是密佈的蛛網一樣。窗戶的旁邊,擱著床,看上去是兒童床,外面還有護欄,被褥很乾淨,聞著還有消毒水的味兒,算不上刺鼻,是可以接受的味道。
江律突然鼻頭有些酸,毫無由來的,“裴先生,您太好了。”
裴遠舟倚靠在裂開的牆邊,他挑起眉梢,像是感覺到意外,“為什麼這麼說?”
江律無法形容這種感覺,他就好像是被洪流沖垮的浮木,終於找到可以倚靠的人,“你幫我付車費,又收留我,還給我地方住,你這都不算好,什麼才算好?”
“都是舉手之勞,你不用想太多。”裴遠舟話語裡透著輕鬆,他指著衣櫃,“裡面有洗漱用品,你先將就著用,要是牌子不喜歡,明天再去超市裡買新的。”
“我這人活得粗糙,沒有什麼講究。”江律不想再麻煩裴遠舟了。
裴遠舟似乎是看出來他的謊言,但也沒有揭穿,他這人總是這樣,保持著進退得體的距離感,“好,那我先去洗澡了,有什麼事情,你再喊我。”說完這句話,他又笑了一下,整個人都變得懶散,沒有那種疏離感了。
他走出去客臥,還把房門給掩上了,像是很注重江律的隱私,等他離開後,客臥又靜下來了。
這種老式樓房的隔音效果,都很差,只有薄薄的一堵牆,街坊鄰居又住得密集,有個風吹草動,都能聽得清楚。
樓下的電視機,音量調到最大,像是是在看球賽,每到進球的時候,男人都會發出振聾發聵的驚呼聲、吶喊聲;樓上住著一對夫妻,他們因為雞毛蒜皮的小事而爭論不休,後面還發展到摔桌椅的程度;旁邊還有一戶人家,剛生了小孩,啼哭聲在黑暗中響了起來,嘶聲裂肺、尖銳刺耳。
江律聽得心煩,他把窗戶關得緊一點,又拉上寒酸的碎花窗簾,可噪雜的聲音還是沒能被完全隔絕在外。他煩得要命。
他的睡眠質量完全就很差,要是一直都有噪音的話,他恐怕會睡不著的。
噪音並沒有完全消除,到了深更半夜時,樓下的燒烤店生意很好,傳來了客人們推杯換盞的聲音,還能聽到他們肆無忌憚的笑聲。
這裡一共就八層樓,他住的樓層又很低,噪音就透過空氣為媒介,傳到他耳邊,他睡意全無,只能撐起身體,蜷著雙腿,下頷墊在膝蓋上,好像只有這樣,他才能好受一點。
他的面色發白,眉頭緊皺著,眼皮很沉,快要掀不開了。
在恍惚間,他像是透過玻璃窗,看到了傅競川。
傅競川的面容輪廓冷硬,像是完美的、無暇的雕塑作品,他穿著身挺括的西服,倚在輪椅上,眼神冷漠地望著他,似乎是在他嘲諷他的自作自受。
他像是往常一樣,垂下頭,本以為會被傅競川訓斥的聲音,可當他再次抬起頭的時候,玻璃窗的傅競川,似乎消失不見了,像是根本就不存在一樣。
他的心臟幾乎停跳了,不自然地嚥著唾沫,但他的嘴巴乾燥,就連唾沫都少得可憐,像是快要乾涸的石斑魚。
他好像真的出現幻覺了。
這裡是九龍街,又不是楓南居,也不是海島,傅競川自然不可能會出現在這種地方。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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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情
江律靜靜地站在原地,視線投向廚房。
裴遠舟脫掉西服,繫著圍裙,他的背影高大、挺拔,又透著一股沉穩。他從水槽裡,撈起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