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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權,你怎麼可以這麼對待自己的戰友!”
“拋棄他們?我看你這種冷血無情的人才是應該被拋棄的那個吧!”
頭一個喊出這些話的小兵大概是真心希望不會落下一個,緊接著又有一些人附和起來,一時間竟是大部分人斥責湛權的冷血,這當中到底有多少真心,又有多少假意,湛權完全沒有在意,他需要做的只不過是選擇一條利益最大的道路,說到底這裡所有人的死活都和他無關。
洪盛輝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只不過他向來以情管理手下,可以和很多人關係交好,但是缺乏破壞這份平和的魄力,聽到士兵們一口一個不同意,儘管心底認同湛權的想法,卻也不發表任何意見,任由各式各樣的人詆譭那人。
“洪連長,他們只不過是一些累贅,繼續帶著這些人只會帶來麻煩,我們的速度已經落後太多,在這片山林裡多留一段時間就會多一份危險,現在最好的選擇就是放棄。”湛權說的更加明確。
“讓我想一想。”洪盛輝避開了定格在自己身上的視線,那雙眼太過透徹,彷彿能夠看穿自己的內心,讓他不得不逃離。
那幾個真心實意想要拯救戰友的人表現出了對這種回答的不滿,其他的人倒是鬆了口氣,若是那個人能夠讓洪連長決定放棄就是最好的局面了,不用擔心自己受到冷眼,也不用擔心受到那些重傷號的拖累。
一時間,大多數人看湛權的眼神都帶上了不屑,那隻不過是一個輕言放棄的懦夫,原本融洽的氣氛忽然緊張了起來,留下來的秦六和祁山兩人也被連帶受到了不少白眼。
或許那些人都不是和自己親近的戰友,他們兩人都傾向於湛權的看法,自家隊長已經提前走了許久,特別是感受到了一次劇烈的震動後更加擔心那裡的幾人,他們更希望能夠早點趕上去。
“湛權,如果那個洪連長不答應怎麼辦?我們還要跟著一起走嗎?”祁山摸到了湛權身邊,輕聲問道,“不如我們幾個乾脆自己趕上去吧,我和秦六兩人都是些輕傷,急行軍還是受得住。”
“不行。”湛權斷然拒絕,甚至都沒有看祁山一眼,洪盛輝是耿楚瀚想要拉攏的人,他們這個時候不能得罪到對方,況且他還有另一個後輩計劃可以施行。
祁山討了個沒趣,灰頭灰臉地跑到了秦六身旁,遠遠望著那個清點武器的人,不由得縮了縮脖子,說:“唉,這小子真冷,真搞不懂隊長是怎麼受得了的。”
“咱隊長神人一枚,我就沒看見他有什麼對付不了的。”秦六被自己隊長懲罰的最多,卻也是最佩服對方,可惜隊長身邊一直有個小王,讓他經常哀嘆時運不濟,沒縫上好時候住進隊長老大的心。
湛權本人不在意一些人背地裡的譏諷,這些小小的不愉快很快就過去了,洪盛輝那邊遲遲不放出最後的決定,他暗暗在心底把兩個負責人進行了比較,越來越覺得將軍的眼光很準,耿楚瀚的確是一個人物,他不由得想到了那些奇怪的夢境,夢中的那個人對待他很好,夢中的那個自己似乎也有了很大的不同,會笑會生氣甚至還會落淚,那樣豐富的情感表現是他無法去想象的,好像只要看見了那個人,胸口處就會生出一點異樣的感覺,如果不是仔細去察覺或許都會感覺不到。
有點想要去確認那個人的安危,和將軍的命令無關,他生平第一次有了自己的想法。
後續部隊的這點小小糾紛耿楚瀚自然並不清楚,他領著抽完風的王某人回到了路面上,身上的傷勢都經過了簡單的巴扎,之前的舊傷還沒好全,估計脫下了這層衣服,大大小小的傷疤早就數不清了吧。
身旁的那個人依舊活蹦亂跳,一路上難得安靜了下來,時不時朝著他瞥一眼,每當他看過去就馬上移走視線,搞得好似偷窺一般,難不成是又是哪根神經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