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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刻有人收拾好吳德的屍體,將血跡清理乾淨,地上乾淨依舊,彷彿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
看著跟在太子身邊的那些人鎮定如常的樣子,吳將軍忽然有種自己小題大做的荒謬感。
再小心地瞄了太子殿下一眼,見他面色平淡冷漠,吳將軍忽然心頭一凜,糟糕,太子殿下恢復正常了!太子殿下這些時日表現得太好,竟然讓他忘記了太子殿下狠辣嗜血的樣子才是他正常的面目!
這可如何是好?這太子殿下現在的樣子實在太可怕了,這天子近臣說殺就殺,要是等一會兒他不小心說錯話,太子殿下也一劍把他咔擦了怎麼辦?想到這一點,吳將軍渾身緊繃,這個一路上跟太子有說有笑、毫無拘束的漢子此刻就跟被把刀架在脖子上的囚犯一樣,面色僵硬至極。
凌空可沒空理會他人的想法,剛才他若不率先出手,等待他的就是被吳德以勾結北國的罪名抓捕起來的結果。
現在他搶先出手,其他人都不知道吳德為何攔住他,見太子殿下在皇城門口便敢斬殺京畿衛統領,哪裡還有膽子攔著他?紛紛嚇得跪伏在地,連皇宮之內不得縱馬這一規矩都忘了,任由太子策馬進了皇宮。
朝堂上,群臣原本提議到城門口迎接凱旋的太子殿下,卻被滿臉怒容的皇帝陛下喝止了。除了少數幾人意味深長地微笑著,大多數人都有些迷糊,不明白明明太子領兵得勝,皇帝卻一臉我軍慘敗的怒容。
凌墨文是朝堂上唯一一個坐著的人,他此刻滿臉都是欣喜激動,彷彿真的為兄長凱旋而高興。只見他轉動著輪椅從隊伍中出列,轉過頭往大殿門口眺望,急切道:“皇兄怎麼還沒來?莫不是出了什麼意外?”
意外?當然有意外!
他已經能想象到他那位兄長狼狽不堪的被人押上來,然後以叛國罪重罰時的情景了。到時候……呵呵!
凌墨文幾乎抑制不住自己嘴角快意得逞的笑容。
然而下一刻,那個他熟悉無比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的確是出了個小小的意外。讓皇弟費心了!”“費心”二字壓得極重,凌空逆著光從外頭進來,那在光影下有些模糊的面容在凌墨文眼中卻比魔鬼還要可怕。
凌墨文駭了一跳,心頭砰砰直跳,恐懼感瘋狂地湧入心臟,險些讓他驚叫出聲,直到來人走到他面前後,他盯著那張俊美的臉看了半晌,才慢慢平復下心境。暗道先前真是幻覺了,竟然將好好一個人看成魔鬼!
不對,凌墨廷怎麼會這樣過來?吳德呢?
沒有理會目光閃爍的凌墨文,凌空只隨意朝著上首拱了拱手,便算是行禮了。往日裡太子便是目中無人,狂妄到連皇帝都不怎麼放在眼裡,因此他這樣做,群臣倒是習以為常,沒有人衝著禮儀這一點跟他較勁。只因曾經不怕死的都被那個複製體弄死了。
皇帝已年近知命之年,兩鬢斑白,唇畔眼角佈滿細紋,但從他的五官中依然能看出年輕時風流倜儻的影子,只是他滿面陰鶩,讓本該威嚴的相貌大大打了折扣。
看著下方對他不見半分恭敬的大兒子,皇帝雙眼眯了眯,目中閃過寒意。沉聲道:“太子可知罪?”
這話落下朝堂上便炸開了鍋,不少人面露疑惑,心道太子平日雖然荒唐,但此番戰勝北國可給他們南國大大漲了顏面啊!何罪之有?
朝堂上沒有誰不曉得太子的脾氣,這可是位狂妄跋扈,一言不合便拔劍相向的主,朝堂上被他砍死的大臣沒有十個也有七八個了。皇帝此刻突然降罪,莫不是覺得朝堂上哪些大臣不順眼了,想引太子發怒好殺掉幾個洩憤?
眾人細思極恐,連忙上前進言,話裡話外都是太子有功,理應大大獎賞balabalabla……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絲毫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