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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領當然是躲得開,他想看看這母蠍子能狠到什麼程度。
偏偏就是有一種人,越虧心,作得越兇。臉頰火辣辣的疼起來了,以指輕觸,疼得他沒轍沒轍。
伍月笙攥了拳背過手去,梗著脖子與他僵峙。
那戒備的眼神很打擊人,他一個大男人,還能真暴捶她一頓不成?
雖然很費勁才能控制住自己別去那麼做。陸領翻身抓起煙來點了一根,一言不發地走出臥室。把身體丟進沙發裡,於姿態嫋嫋的煙霧中,看著水族箱中橫行的兩條魚。
臉被扇得下了火一樣,心裡更窩火。要不是埋伏認出那小子是三號港灣的開發商,他還蒙著呢。難怪知道他買了這個樓的時候,程元元反應那麼大。當時聽著娘倆是在談論某個人,久別重逢感慨良深的話,他聽不懂就沒多聽。不好奇是個大毛病啊,現在也不能說伍月笙有意瞞他。真揪起來,他連她會怎麼撅人都猜到了:早說有屁用,你買都買了。
買房這事兒算是他自作聰明,知道伍月笙怕麻煩,通常情況下不會追究先斬後奏。於是想先把房子搞定再告訴她,會節省很多步驟。
誰會想到一個玩刺青的會翻身成房產公司老總。
陸領是人糙心不糙那種,埋伏一說出那男的是誰,他立馬想到了這點。
碎圖本來就是完整的,只差拼接。
伍月笙挫得他莫明其妙,但不可能無緣無故,陸領每次跟她吵得兇,然而心裡到底還是氣不起來。那麼自戀的伍月笙,卻固執地認為他做的都是為孩子妥協。她說:“喜歡我,等她發現我肚裡沒孩子呢?”她臉上的笑,一如既往地諷刺尖酸,卻是針對她自己。她不在乎他,也不在乎自己,只是因為需要一個交待,她就願意結這個婚。他又不能低三下四告訴她,他要的是她。
他去立北,知道了伍月笙對親情悲觀的原因,知道了她對男人蔑視的原因。陸領想知道,程元元就不怕講給他聽,只是有關伍月笙揉手腕的習慣動作,解釋得白開水畫畫兒:以前鄰居有個男孩兒,跟伍月笙玩得挺好的,後來他去了南方,臨走時候給伍月笙紋的。
說的人刻意求簡,聽的人也不想多琢磨。單從這片言隻字已不難聽出,伍月笙對給予她刺青的人,跟對別人不一樣。至於這人對伍月笙有什麼想法,他是什麼時候又出現在伍月笙生活中的,陸領倒不在意,他氣的是那個暖昧的動作,那算什麼?竟敢摸她頭髮……
透過敞開的拉門,伍月笙眼看他一腳一個踢飛沙發上的全部抱枕,撇嘴評價:“野生動物。”
陸領靈力很高的,一扭頭就對上她的盯視:“你瞪著我幹什麼?離你這麼遠了還瞪!你就是再給我兩嘴巴子我也不還手。”抬腳把已經落地的抱枕卷飛:“我他媽都快氣死了……”
根本沒有說服力!伍月笙保持謹慎,她始終記得“你就是欠人揍一頓”那句恐嚇性很高的話。
電話鈴驟然響起,她手一伸就接過來。
陸領撒了一陣瘋,正彎腰掐煙,順手接得也很快。
所以程元元那邊只覺得號碼傳送出去,聽筒裡一個嘟音還沒到頭,就串線似的傳來男女合聲:“喂?”
三個人同時愣了一秒鐘,陸領和伍月笙整齊劃一地扣上電話。
程元元聽著斷線聲欲哭無淚,想了想撥通了陸領的手機:“她怎麼沒上班?”
陸領說:“在家幹仗呢。”斜眼看看臥室,拿著手機去了陽臺,捎帶腳把門踢嚴。
伍月笙被他這動作氣得直罵,不堪侮辱的拉過被子,從頭到腳蓋成死屍狀。
程元元聽著電話裡的響動,直到又靜下來才問:“看見小木了?”
難怪伍月笙懷疑有外星人遺留下來的鋅片在程元元腦子裡面,這種說法顯然充滿了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