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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勞煩你。”盧青田本想直接出去,不想門口忽然佇立一名小廝,愣怔在原地,連忙拱手對閻老闆道:“閻老闆,你今兒買的人來了。”
閻羅輕輕“嗯”了一聲。盧青田怔了一怔,“給天上人間新添人丁?”
“算是,按照老規矩,看人意願。”
盧青田微微頷首,似乎閻羅常常為天上人間新增成員是常有的事。
明月方想出門,忽然見到門口站立著一名女子吸引了。她不算美,卻有一種知性的氣質。她屹立在門口,好似在等什麼。她遲疑地往前走了幾步。
“明月。”容若在後叫喚著她。她回頭看去,對他笑笑。容若小跑與她平行,道:“你為什麼要逃?”
“沒有啊。”明月淺笑,目光隨意掃向方才那名女子,她也正在好奇地將她望著,目光鎖向容若,竟移不開眼。容若似乎也感到有一種目光在望向他,他望去,與那女子四目相對,然,只是草草了事,回頭轉向明月,“今兒累了,明日好生歇一歇吧。”
明月點了點頭。容若見她心情沒有當時那般不佳,遂握了握她的手,牽她離去。兩人擦肩而過之時,明月依舊感覺到那雙目光,還在專注於他們。
她不知,她為何這般看他們,許是在青樓見到女子出沒,確實甚是招搖,而她這般氣勢洶洶出來,容若在後追逐,想必總會讓人想歪吧。
他們方一離開,便聽到盧青田在後道:“你叫什麼名字?”
“沈婉。”
正文 天若有情故
於第二日,容若去找他的知交。 明月也不知這知交是何許人,當終於見到了,才知這知交乃是她所知的一位特殊人——陳維崧。之所以知曉,自是有他特別之處,他出生於書香門第,性格溫而儒雅,可說得上才貌並全之人,但他好男風,與他相交之人皆知。
明月還知最傳為“佳話”的便是他與名優徐紫雲的過往,當然這是後來的事。此時的陳維崧還尚是一名偏好男風之人,即使有妻,他也從不避諱自己這個癖好。明月確實佩服了得。
容若道,“只要不傷天害理,不為世俗也不為過。”
看來容若一點也在乎這些。這倒是讓明月有了調侃,她戲謔地道:“不怕與你斷袖情深?”
容若笑答:“光是他獨角戲也唱不出什麼名堂來。”
明月一聽,頓時無語。什麼時候,她開始居於下風了?原本那善於羞澀的男子已然變得伶牙俐齒,嗚呼哀哉。其實,她早發現,許多事情,是回不到從前了。他們不會再如相識之時風花雪月;也不會再如初婚之時甜蜜似餞;他們之間好似風平浪靜行駛的小舟,走一步算一步,看不到彼岸,只能睜著眼面對前面未知的狂風破浪。她知曉許多,他們之間的婚姻是三年,她會難產而死……
她一直在掐算著日子,離三年,還有近一年的時間。而這一年,她總是忐忑自己會懷孕,然,每當容若目睹小孩之時那繾綣的期盼,她還是妥協了。懷吧,不要讓他們之間有遺憾,抑或者說,不讓自己白白在他生命中只留下痕跡。她不知未來是如何,只知,順其自然。
他們去縣衙找陳維崧之時,明月換了男裝,婦道人家去官府,容若覺得不大妥當,明月也便換了男裝。她著好行裝出來,容若眼神極其閃爍,最終忍不住撲哧起來。明月問他何故?容若只是淺笑,”式微兄,倜儻依舊。“明月大窘,低眉。想起那次的女扮男裝,還真是感慨萬千。
那時,陳維崧正在與人聊著什麼,過了許久才招呼他們。他氣質文柔,算得上翩翩公子。見到容若,目光總是柔軟幾分,要是不知他好男風,明月還以為這是激動地目光。
容若見怪不怪,開門見山想去探討關於西夏的一些事宜。陳維崧先應和著他們去書房細談,但不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