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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鳳歌面向內側臥,如緞墨發迤邐散在身後,似是睡沉。
傅凜勾了勾唇,輕手輕腳地上榻,分了一半被子蓋在自己身上,仰躺閉目。
葉鳳歌真沒想裝睡。
她只是以為,按照傅凜平常那般纏人的做派,在今夜這樣的時刻,必定是會想要主導這閨房之事的。
她保持著側臥的姿勢,周身緊繃如滿弓的弦,紅著臉等啊等啊,卻發現身後那混蛋躺下後默不作聲,也沒有絲毫&ldo;動向&rdo;。
末了她實在按捺不住,猛地翻過身,揪著被子的邊沿,微蜷起身。
入眼便是那萬分熟悉又好看至極的側臉。
他仰躺的姿態極其放鬆,呼吸輕緩,濃而長的墨睫像蝶翼舒展,靜靜服帖在下眼瞼處,似是即將睡沉的模樣。
但葉鳳歌知道這絕對是假象。
這傢伙打小就是個極難以入睡的體質,以往在桐山時,多半都要捱到醜時天快亮才能勉強睡上幾個時辰。
到京城後的這些日子裡,他總是纏著與她同榻,似乎對他的睡眠有些助益,卻也少不得要到子時之後才睡得著。
此刻還不到亥時,他若真能睡得著,她名字倒過來寫。
正當她屏息凝神躊躇時,被她直直盯住的男人淡淡啟唇,嗓音含混帶笑:&ldo;夫人這是睡不著?&rdo;
是了,從今日起,她便是他名正言順的&ldo;夫人&rdo;了。
葉鳳歌心音一重,頰邊生暈:&ldo;我、我又不是你,怎麼、怎麼可能睡不著。&rdo;
胸口忽然被一股悶氣給堵得滿滿的。
她也翻身仰躺,悶悶閉上眼,脫口嘀咕:&ldo;既你沒想做什麼,那我睡了……&rdo;
這話說的,怎麼聽都是&ldo;她很期待他做點什麼&rdo;。
葉鳳歌被自己的蠢話哽了哽,眼睛更緊,長睫顫顫,心虛赧然的嬌嗓也顫顫:&ldo;不是,我是說,我累了,先睡。&rdo;
傅凜側身向她,長臂搭上她的腰間,整個人傾身抵近,面龐密密貼向她的頸側。
與她相較,他的體溫一慣要低些,此刻葉鳳歌又因彆扭羞赧而渾身熱燙,再被他這麼一貼,便就如冰炭置於熱腸般,忍不住瑟縮了肩膀,嬌軀輕輕顫慄片刻。
&ldo;做、做什麼?&rdo;
&ldo;鳳歌,咱們既做了夫妻,&rdo;傅凜啞聲隱笑,鼻尖在她頸側輕緩摩挲,&ldo;就該講一講夫妻間的義氣。&rdo;
被鬧得周身泛軟的葉鳳歌無力地偏頭,顫顫張開美眸,倉皇又茫然地看著他:&ldo;什、什麼……&rdo;
她的腦子已糊成一團,不知自個兒此時的神態無助間又帶了點勾人的靡麗。
傅凜翻身懸宕在她之上,眸底閃著某種燦燦火光,右手徐徐遊移逡巡,最終覆在她腰帶的花結上。
&ldo;小喜之夜,&rdo;傅凜噙笑的目光緊緊鎖住她,淡挑眉梢,意態風流卻又迫人至極,&ldo;你竟還打宜州花結?嗯?&rdo;
葉鳳歌無辜地眨了眨迷濛雙眼,片刻後才面紅耳赤地小聲道:&ldo;只、只打了一半……很好解的。&rdo;
她只是有些緊張羞澀,夫妻間的義氣卻是有的。
傅凜稍稍愣怔後,淺笑著張開大掌,被作為花結&ldo;尾巴&rdo;的那一節腰帶就這麼一圈一圈,緩緩繞上他的指腹。
葉鳳歌知道他是故意的,因她下午回來後就只管看書,著實冷落了他。
這傢伙記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