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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一句話,有夠矯情的。
他忽然就能理解許多年來段西安的執著和堅持了,因為心知肚明有多麼好,才會無論如何也割捨不掉。
他想起頭兩年去瑞士看段西安那會兒,見到段西安的時候他驚訝得下巴都要掉了。他怎麼也想不到像段西安這樣的公子哥兒,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爺,會在瑞士幹那麼低賤的活。
段西安說他要從最底層體驗起。說這話的時候仰著頭,嘴角還掛著笑,跟傻逼似的。宗以文看不下去,第二天就坐飛機回國了。
他又想起段西安回國以後,他們一大夥朋友聚在會所裡,那會所是x市的紅燈區,不乾淨的地兒。段西安來了,把那群鶯鶯燕燕全趕走了,特別掃興。
宗以文想,會所裡頭或許就他們這一個包廂是十幾個大男人聚一起光喝酒不幹妞兒的。
林三被灌了酒,心裡一肚子火氣沒處發,藉著酒勁兒就指著段西安的鼻子罵:你這假正經,老子今兒來就是來爽的!哪兒想到爽沒爽到,反倒給你們這群兔崽子給撂了!
宗以文看熱鬧不嫌事兒大,搭著段西安的肩膀就怪聲怪氣地道,三兒,你以為段西安跟你似的成天想著那事兒?人段總現在身價不一樣了,人有追求有理想了,幾十個美女脫光了站他前面他都能不動聲色。他現在不食人間煙火了,成仙兒了。
這話宗以文說著開玩笑的,他當然知道段西安根本沒成仙兒。回國後那次,還有在瑞士的那次,都給他撞見了——段西安一個人躲屋裡頭,自己解決那回事兒。
他就是不想把自己弄髒,因為姚東京也是乾淨的。
時間再往後推,就是過年後那幾天了。
宗以文作為過來人,一看段西安那愁眉苦臉的模樣,就知道他和姚東京那啥啥出現不和諧了。
結果一問,更糟糕。
當即宗以文就沒忍住笑,拍著大腿指著段西安調侃說,人家那啥都是啪啪啪,就你是啪啪嗷。
那嗷就是沒進去,還把人姑娘撞得嗷嗷喊疼。
段西安咬牙切齒地看著宗以文,就差把皮帶解下來猛抽他一頓了。
後來就和諧了。估計是摸索出門道了,再之後見到段西安,那小子無時不刻不洋溢著一張春風得意的笑臉,那嘴彎得,兩頭都能掛油瓶了。
想到這裡,宗以文忍不住哈哈笑了幾聲。
羅伊娜一個眼刀飛過來:“你笑什麼?”
宗以文摸了摸下巴,翹起二郎腿望著她:“你倆不也在笑?”
羅伊娜和姚東京剛才是笑了,不過是羅伊娜講了一件她的糗事,聲音壓得低,但沒想到居然被宗以文聽到了,還敢笑!
當下,羅伊娜就板著臉,雙手叉腰,兇巴巴地道:“昨晚兒你惹我那事兒還沒完呢!哼哼,你有本事就再笑啊。”
宗以文不敢笑了。他挪了挪屁股,坐到稍遠一些的位置,終於想起桌上還擺著一杯lucid,捧起來就灌。咕咚咕咚喝了幾口,再瞄過去,那兩人已經另起了個話題,開始聊時裝了。
閒來無聊之時,宗以文就開始掰著指頭算日子。
段西安是四月份走的,半年,六個月,現在正是十月末。
以防記錯,宗以文從口袋裡掏出手機,點開微信,找到段西安的動態。朋友圈裡記錄了他這六個月在瑞士的點滴,有時候是文字,有時候是圖片,有時候是文字配圖片。
他刷到段西安最後的那一條狀態,仔細地閱讀了文字,細心地算了時間。
快回來了。就這幾天。
姚東京也在刷段西安的朋友圈,她默默地瀏覽,一字一字地在心裡默唸,但她從來不評論,也不點贊。
她害怕只要一評論,一點贊,思念就難以控制,彷彿有洪水猛獸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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