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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緊張嗎？」林柯問林秉然，「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車外是如潮的人群，林秉然輕輕搖頭，說：「牽著我。」

林柯先下車，站在門外牽林秉然，記者驚嘆不已，瘋狂對著兩人拍攝。

路塗帶著團隊擠在最前排，抽空點開典禮官方直播間，七八個機位對著紅毯在直播，她挑了視角最好人氣最多的一個直播機位點進去。

林柯出現的一剎那，直播間刷過了滿屏的林柯。

而後林秉然出現，林秉然的粉絲等了兩年，終於蹲守到林秉然出席活動，直接把彈幕區刷到卡頓。

在拍攝區，林柯如願挽著林秉然的手，姿態再親密也不怕，兩人十指相扣，笑意嫣然的沖鏡頭揮手致意。剛要走又被媒體挽留。

「看這裡！」

「看這！」

「林老師——」

林柯笑出了一朵花，林秉然突然湊近說：「再不走後面的明星要生氣了。」

林柯挑眉偷笑，挽著林秉然去簽名。

林秉然趁隙捉弄她，問：「上週在農村那個排場都覺得像婚禮，今天呢？」

林柯眉飛色舞的，說：「像金婚紀念日！」

簽名區工作人員端著託盤過來，林柯和林秉然牽著的手自然分開，刷刷在金鳥節的巨幅海報上落下簽名。

林秉然的簽名成熟老練，屬於除了粉絲絕對看不出寫的是林秉然三個字。

林柯欠缺火候，來之前練習了兩頁紙的簽名全忘了，生硬的寫下比較潦草的正楷。甚至還想在自己和林秉然的名字之間花了一個愛心，猶豫了一下，滿臉通紅的作罷。

林秉然把筆遞還給工作人員，張手牽住林柯，傾身過去問：「想幹什麼？」

林柯小聲說：「想畫個愛心。」

林秉然哧笑，又沖工作人員招手，拿回筆主動在兩人的簽名中間補了一顆星。

主持人笑出聲，調侃她們是妻妻檔，在採訪區詢問了許多關於風鈴和綜藝的事情。

林柯和林秉然模凌兩可答完，對主持人的調侃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姿態拿捏的尤其官方。

走完紅毯終於輕鬆了，林柯挺直的背放鬆，迫不及待想找路塗拿手機。

林柯：「看看直播間的粉絲有沒有罵我的。」

林秉然啼笑皆非，拉著林柯先去落座，典禮現場群星璀璨，排場比之前風鈴的慶功宴大了十倍不止。

「有許多前輩，我帶你去見見。」林秉然說。

休息區很多人，林秉然光是站在哪裡就有許多人上前打招呼，林柯認識的人不多，記得最多的是同樣活躍在熒幕上的演員，還是第一次接觸這麼多的幕後工作者。

拿過獎的導演、編劇、音樂監製，去年的頒獎嘉賓，今年的奪獎惹熱門，還有中央臺的御用編曲和主持等等。林柯再次感慨自己和林秉然差距，林秉然端著笑臉，有些吃力應酬，面容不顯，只有和林柯緊握的雙手沁出了一層薄汗。

應酬一週，兩人找了個角落歇腳。

「秉然。」一道聲音突然響起。

林秉然微愣，轉頭看去，「您是？」

來人是個老年人，笑著看著林秉然，「小然，不認識我了？」

「鄭導？！」林秉然不確定道。

林柯錯愕的跟著扭頭，鄭渠！

電影《不歸》的導演。

林柯笑容消融，唇緊緊抿成一條線。

林秉然鬆開林柯，問：「您怎麼來了？您不是……」

鄭渠笑了笑，說：「想著你可能會來，託人問了問，想見你一面。」

林秉然點頭：「有事？」

鄭渠已經年邁六十，鬍子鬢角花白成霜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