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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蓉蓉把劇本遞給林秉然，道：「姐，這個戲也太辛苦了……」

林秉然笑了笑，什麼都沒說。

郭蓉蓉癟嘴，抬頭仰望深入雲端的高樹，開始懷念大都市的生活。

「這個是什麼？」林柯問。

路塗抬頭，看了眼自己手邊剛剛拿起來的紅色封面企劃案：「一個戀綜的企劃，大概意思是要找兩對夫妻還有一些單身的alpha及oga過去錄節目，綜藝節目你要去？」

林柯摸摸鼻尖：「……不了吧。」

路塗聳肩，「戀綜，林影后從來不參加綜藝的，你一個人去也不行，你放心早就給你推了，企劃案還沒得及處理。」

次臥裡，林柯和路塗開著電腦連線影片開會，電影即將上映，林柯要負責一些宣發活動，需要提前回a市。

路塗：「和劇組宣傳對了一下行程，行程基本都定了，那我明天過去接你。」

「郭蓉蓉怎麼說？」林柯問。

路塗：「林影后是沒空過來了，其他主演裡王冰冰也來不了。」

林柯：「那我和沈老師直接在a市碰面？」

路塗點頭，「未來三週，路演和宣傳要忙的事可不少了，你得做好心理準備。」

路塗斷線，林柯撐著臉發了一會呆，夜色裡月亮盈盈發亮，星光零星點綴著，風從視窗湧入，凍得林柯抖了一下。

手機響了，林柯抓過一看，是一條陌生號碼來的資訊。

【你回家了？】

林柯皺眉，隨手拉黑了這個號碼。

林柯關上窗戶，攏緊衣服回到床邊，拆到一半的紙箱還散落在原地。

林柯盤腿重新坐下，捻開床頭的落地燈，開啟紙盒子。

箱子裡是整齊堆放的海報和照片，整整兩箱，藏在林柯的床底。

林柯吹掉箱子外的塵土，翻出其中一本相簿。

照片的邊緣已經輕微泛黃，上面的oga雙眼微彎，嘴邊的梨渦還若隱若現，面容還帶著一點稚氣。

林柯看得唇角微勾，不知不覺翻完了整本相簿，她合上相簿，相簿的背面寫寫2009。

林柯翻出第二本相簿，封皮用白色膠布裹著，黑色水筆歪七八扭塗這2010。

再翻出一本，封皮寫著2011。林秉然零九年出道，至今快十一年了，林柯掌心貼在相簿上，微顫翻著2011那本，相簿裡，全是被撕碎又重新貼在一起的照片，有些碎的厲害拼湊不齊，她便用鉛筆描邊，重新塗抹，現在那些痕跡早就模糊不清了。

從09到林沈風柯出道至今，林柯每年都會給林秉然製作一本相簿。

林柯笑了笑，翻到11年相簿的最後一頁。

她在尾頁彆扭的寫著一行字，透過用力到透紙的筆跡，彷彿看到了自己當年的倔樣。

算是自我安慰也好，算是緬懷過去也罷，林柯輕喃：「幸好，幸好。」

林柯翻閱了所有照片，12年和13年，林秉然幾乎沒有戲拍，相簿裡只夾著薄薄的幾張照片，林柯凝望片刻，心尖像被一隻手緊緊掐緊。

她心疼，那是林秉然沉遁最深最難熬的兩年。

不知不覺翻完所有照片，林柯抓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還不到十點。

兩街相隔的步行街還熱鬧如白晝，林柯換了衣服，輕輕帶上門，戴著口罩和帽子偷偷出了小區。

小區旁邊有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便利店，林柯攏緊外套，目光在便利店外站在喝啤酒吃便餐幾人身上一停頓。

「文兒！你不是說那個林柯回來了嗎？你到底見到沒有啊？」其中一人道。

林柯捂住口罩，快步走進便利店。

服務員熱情道：「歡迎光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