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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林柯緊張起來，對於林秉然的專業，她那幾頓微不足道的吃喝，真要計較的話確實不算什麼。

「喏，」林秉然從身後遞出一隻塑膠袋，「拿著吧。」

塑膠帶的底端積蓄著一點油，淺兒透明，漂著幾點辣椒。幾根簽子支稜在盒子外面。林秉然渾身有股被大排檔燒烤攤燻出來的煙火味道。

林柯難以置信的問：「給我帶的？」

林秉然一笑，把口袋遞到林柯手上，回身做了一個拜拜，開門回房。

林柯拎著輕飄飄的袋子回房，不用看，東西掛在手上重量就不對勁。

肯定是林秉然偷吃完了找她扔垃圾。

林柯走到垃圾桶邊，一腳踩開垃圾桶蓋，開啟口袋。

頗為意外的，竟然還留著一串烤翅尖。

翌日，美術和劇務佈置現場。

林柯和林秉然聽沈風講戲。

沈風：「你過會偷偷用季風鈴的口紅擦嘴，聽見門響回頭，慌亂之中站起來，之後先自由發揮找找感覺，用你的理解來一遍，不行我再給你講，最好是自己演，進入人物，知道嗎？」

林柯點頭，她今天和林秉然有吻戲。

沈風看向林秉然，說：「吻的純一點，不要太火辣了。」

林柯頓時就臉紅了。

林秉然：「說的我好像很會吻一樣。」

沈風聳肩：「有你不會的？直a斬，有多少人想跟你拍吻戲你不知道？」

林秉然轉頭，精準鎖定準林柯一定打量她的目光。

林柯抖了一下，連忙說：「我沒有！我是oga！」

林秉然莞爾：「慌什麼？我說你了？」

林柯抿唇，去一邊候場。

林秉然在身後幽幽跟沈風吐槽：「親oga還是第一次。」

路塗在玩手機，看到林柯走過來，就突然說：「你好像越來越入狀態了。」

林柯：「嗯？」

路塗話風一轉，瞪著林柯，說：「我說……你昨晚是不是偷吃燒烤了？」

林柯抓了抓頭：「就一串雞翅！」

路塗：「信你的邪了。」

林柯嘟囔：「六月風雪，我真是冤枉。」

林柯在馬紮上坐下，翻出劇本卻讀不進去，拿手機點了點，找到了昨天那個沒看完的採訪。

是和林秉然演過戲的演員，採訪途中對林秉然大為誇讚。

主持人問：「那會是怎麼出戲的呢？」

演員霎時紅了眼眶，幾度哽咽。

「林柯！」

「幹什麼呢？過來過戲了！」

「喔，好！」林柯站起來，把手機交給了路塗，小跑去布好景的房間。

第十五章

褚風在李家做的事情多且雜，從廚房幫忙切菜打下手到打掃李家諾大的家庭衛生。

她每次一來，必定會呆上滿滿的兩三個鐘頭，到天黑才離開。

褚風在廚房，廚娘就說她看起來太乖，老實醇厚好欺負。褚風淡淡一笑，燒完火去樓上打掃衛生。

今天掃季風鈴的屋子。

提著木桶進去，不見人影，褚風絞濕帕子開始擦拭櫃檯。

打掃到梳妝檯，她被一隻精緻的管狀物所吸引。

她在市裡的大海報上見過——一個女明星用這種東西描摹嘴唇。

是外國貨，叫口紅。

比口脂要精緻，還有香味。

褚風低頭嗅聞，回神發現自己已經無師自通擰開了這根細管子。

紅褐色的膏體一點點旋上來，赤焰像玫瑰，讓人好奇她塗抹在嘴上的顏色。

季小姐的唇嘴長久濕潤像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