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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之難’;在元朝參與過‘京杭大運河’的開鑿;在明朝直面過‘土木堡之變’;在清朝遭遇過‘三藩之亂’。也許他曾和岳飛一起抗過金;和鐵木真一起滅過西夏;和鄭和一起下過西洋;和林則徐一起銷過鴉片……見證了許多盛世輝煌,也目睹了許多亂世飄零,的確堪稱活的史書了!”
陶君樸的敘述雲淡風輕,聲音就像從繭裡抽出的絲兒,飄忽朦朧。那些盛世亂世的變幻;那些繁華荒蕪的交替;那些千年光陰的迢遞;在他的徐徐道來中,彷彿只是夕陽時分三五炊煙的一縷縷夢幻青藍,轉瞬即逝的景象。他的眼睛在星光月色下,像兩顆圓燦含彩的黑珍珠,清亮得無垢無塵,不染絲毫雜質,彷彿未經過任何歲月的洗禮。但是在他的眸底,卻藏著一種歲月沉澱下來的沉靜,一份時光鏤刻而成的滄桑。那是屬於他靈魂深處的秘密——時光、人世、歷史三者交融渾成,滋養出他獨一無二的千歲靈魂。
陶君樸雲淡風輕的敘述,讓程楚翹感覺自己在聆聽光陰的故事。那些非常非常久遠的光陰,那些非常非常古老的故事,雖然已經屬於過往的苔綠時光,然而這一夜的白銀月光下,他亦真亦幻的假設說卻讓往昔魂魄歸來。儘管他的話沒有任何真憑實據可以證明,卻令她完全地深信不疑,心裡的震動激盪沒有任何言語可以形容。
放下手裡已經半溫的茶,程楚翹一瞬不瞬地看著陶君樸,雙頰興奮得泛紅,雙眸激動得熠熠生輝:“陶君樸,我本來很討厭唐欣的,但是現在我發現我不但不應該討厭她,簡直還應該感謝她——如果沒有她,我就不會認識你。而如果錯過你,我的生命就錯過了一個奇蹟。”
☆、第12章
滿月如璧,在有情人眼中是一輪圓滿的環。在失意傷心人的眼中,卻是一盞蒼白的孤燈,照不亮驅不散心底濃墨得濃化不開的陰鬱愁緒。
湯敏達和管嫣一起走出華景苑公寓樓時,臉色都是同樣的難看到極點。湯敏達的雙手更是難以自抑地微微發著抖,雖然他之前極力控制住了自己不在程楚翹面前失態,但這一刻滿心的挫敗憤恨壓都壓不住,大步流星地走到車前,瘋了似的朝著自己那輛捷豹跑車狠踹幾腳。無辜挨踹的跑車,完全就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的現實版寫照。
這一刻,湯敏達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下午在程楚翹的畫室裡,她問的那些問題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原來全部都關乎陶君樸。他記得繼母曾經提過陶君樸的父親和祖父都在三十歲左右就意外猝死了,也擔心過兒子會不會也出現類似問題。當時他可是聽得十分幸災樂禍,恨不得這個天才少年早點翹了辮子才好呢,免得給自己帶來壓力山大。
現在回想下午自己給予程楚翹的種種回答,湯敏達後悔得簡直想抽自己幾巴掌。他甚至還希望能有個時光機讓他穿越回去重新修改一下答案就好了——就是那些答案幫助程楚翹堅定了心意,不管不顧地要和陶君樸在一起,毫不在乎他的生命海域裡存在著暗礁重重。
而管嫣也同樣後知後覺地明白了,為什麼程楚翹屢屢在她問起陶君樸的個人事情時一再吞吞吐吐、含含糊糊,原來好朋友和她看中了同一個男人。她恍然大悟得又是氣又是恨,心神一亂,步子走得也就有些零亂,腳上穿著的那雙細高跟鞋一不小心有隻鞋跟卡進了地磚縫裡,筷子般細尖的高跟立即啪的一聲折斷了。
一腳高一腳低沒法走了,管嫣本來心情就不爽到極點,再遇上這種倒黴事,氣得乾脆一腳踢飛了兩隻鞋子,賭氣光著腳繼續走。馬路雖然平坦,但路面上難免有細砂細石硌腳,沒走兩步就被硌痛一記,走得狼狽不堪。
看著管嫣狼狽的模樣,湯敏達縱然心情差得不想管別人閒事,遲疑片刻後還是對她說:“上我的車吧,我送你回去。”
管嫣沒有拒絕地坐進了湯敏達的車,上車時不慎又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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