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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君樸笑著點頭放人,並叮囑妹妹說:“看完電影就回家,不準在外面呆得太晚。老規矩,十點以前我要接到你已經平安到家的電話彙報。”
“知道了。那我閃了,886。”
湯敏敏一陣風似地拉開房門跑掉了,陶君樸含笑目送她的身影消失時,程楚翹在一旁隨口說:“看來你拿你這個妹妹沒辦法。”
“不是拿她沒辦法,而是不想用辦法。‘世上光陰好,無若繡閨中’,少女時代是一個女人一生中可以活得最純粹最美好的時光。以後她要長大;要戀愛;要嫁給一個男人生兒育女相夫教子;要承擔為人/妻為人母的雙重責任;要經歷人世間的一切生老病死悲歡離合。在未來,等待敏敏的將是這些少不了的人生坎坷;在當下,作為一個哥哥,我想盡可能地讓妹妹自由快樂的時光多一些長一些。所以,我比較寵敏敏。”
程楚翹聽得怔住,只覺身為女子的這一世光景被他寥寥數語就說盡了,心底情不自禁地浮起感慨絲絲。怔仲中,陶君樸已經給她沏好了一杯香茶,並開始動手收拾餐桌上的碗筷:“你去客廳坐著喝茶吧,我先把這裡收拾乾淨。”
端起那杯茶走出餐廳時,程楚翹心底還在迴旋著陶君樸剛才那番話。心神恍惚間,一時忘了從餐廳到客廳還有一層臺階。走了兩步後腳下一空,整個身子一歪,雖然沒有摔倒,但握在手裡的那杯茶卻潑出來了,燙紅了整個手背。疼得她倒抽了一口冷氣,手指一鬆,精緻的白瓷杯啪的一聲摔成碎瓷片片。
陶君樸聽到聲音一回頭,意識到程楚翹被燙後,立即把她帶到廚房的水龍頭前:“過來,先衝一沖水。”
他一隻手輕握著她的右手腕,一隻手輕託著她的右掌心,將燙紅的右手背放在清涼水流下反覆衝著。灼熱的燙痛,清涼的水流還有他的手,是她那一刻所有的感覺。而最清晰的,還不是那火燎火燒般的燙痛感,而是他修長的手指握在她手腕上的那一圈微溫;他細膩的掌心貼在她掌心間的那一片輕暖。那份微溫輕暖,像是來自春天的溫度,讓她珍珠般瑩潔的面孔上,忽然綻開一片粉潤的桃花紅。
他一邊細心地為她沖水,一邊檢視傷處並告訴她:“手背紅腫了,還起了水皰。不過問題不大,一會兒我給你上點藥就行了。”
因為在替她衝著燙傷部位,他和她站得非常近,一種親密無間般的近。他的聲音就響在她的耳畔,帶著溫熱的氣息,如同纏綿的香薰。令她不覺有些微微眩暈,雙頰的桃花紅顏色又深了兩分。衝完水後,他牽著她到客廳坐下,找出一個醫藥箱,動作輕柔地為她搽上燙傷膏。他的指腹在她的手背上一圈圈揉開藥膏時,她心湖的一池春水也一圈圈盪開了漣漪無數……
為程楚翹上完藥後,陶君樸繼續回到廚房洗碗。她獨自坐在客廳裡,兩頰紅粉緋緋的桃紅色猶自未褪,一邊撫著自己還在發燙的臉頰,她一邊暗中問自己:程楚翹,你剛才是燙了手,不是燙了臉,怎麼卻臉紅得發燙呢?你是怎麼了?是對陶君樸有感覺了?還是因為剛才和他捱得太近的本能羞澀反應呢?
這個問題程楚翹還沒有完全想明白,陶君樸就已經洗完碗出來了。在沒有完全確定自己的心意前,她不想被他看出什麼。因為很清楚他洞悉人心的敏銳眼光,所以她努力做出若無其事的樣子,並且興致勃勃地舊話重提:“對了,飯已經吃完了,陶君樸,現在我可以參觀一下你閣樓上的小書房了嗎?”
眸底帶著一絲猶豫地沉吟片刻後,陶君樸最終還是沒有拒絕:“好吧,跟我來。”
雖然已經來過陶君樸家很多次了,但是程楚翹還從沒上過閣樓。當陶君樸領著她上了樓,推開一扇房門時,彷彿是推開了一扇時空任意門,門後露出一間古韻盎然的純中式書房。
書房並不大,烏木地板,雪白粉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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