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3/5 頁)
週六上午,管嫣來找程楚翹一起去參加馮靜的葬禮時,有幸目睹了露臺上這場群鴉亂舞的奇觀。她驚訝極了:“太不可思議了!我才知道烏鴉居然是這麼聰明的鳥,還這麼富有戰鬥力。”
程楚翹悻悻然:“是啊,而且這戰鬥力絕對不渣。給我三千烏鴉,沒準我可以拯救地球。不過現在我沒那麼宏大的志願,我只想快點把這群鳥大爺請走,別再繼續呆在我家拉屎撒尿了。”
“想到什麼好辦法了嗎?”
“想不出來,也許我應該去請教一位鳥類專家。就是不知道該上哪兒找。幫忙想一想,你認識的人裡頭有鳥類學家嗎?”
“no,我恐怕幫不了你,這一類專業人士我可不認識。”管嫣頓了頓又說:“或許你可以去問一問陶君樸怎麼辦。鳥屋是他給你的,他一直在喂鳥,沒準以前也遇到過這種情況呢。也許他可以幫到你。”
管嫣這話提醒了程楚翹:“對呀,我怎麼把也給忘了。嗯,參加完葬禮後我就馬上去找他。”
提起葬禮,管嫣又說:“師母病了這麼久,終於還是走了。不過說真的,她病成那樣子其實走了也好,對人對已都是一種解脫。就是活著的人會很難受,唉,景老師現在一定傷心死了。”
程楚翹嘴唇一動,欲言又止,管嫣則一迭聲地催她:“時間不早了,咱們趕快出發吧,萬一路上堵車去得太晚了不好。”
程楚翹想了想還是什麼也不說了,拎起手袋和管嫣一塊走出了家門。
馮靜的葬禮辦得很隆重,告別儀式在市殯儀館舉行。棺木中被鮮花簇擁著的女子遺容平靜,守在棺木旁的景逸興一身黑衣,表情哀傷地接受著眾人的弔唁。
景逸興的哀傷看上去是那麼的真切,可是看過那篇博文後的程楚翹,卻無法不懷疑他的真切是否屬實。因為她已經知道了他根本就沒有愛過馮靜,一直以來的“恩愛夫妻”不過是一場偽裝的恩愛秀罷了。遠遠地看著他,她滿心狐疑地猜測著:他是真的傷心嗎?如果這是假裝的,那他簡直可以問鼎奧斯卡最佳演技獎。
管嫣對此深信不疑:“我就知道景老師會很傷心。果然,你看他的眼睛又紅又腫,不知道哭過多少次了。”
程楚翹仔細觀察了一下,的確如此,景逸興的眼睛是一副哭傷了的紅腫模樣。她不禁又對他有些心生信任:雖然景老師不愛師母,但也不代表他就是鐵石心腸冷血無情的人吧?他和師母畢竟夫妻一場,師母也幫過他那麼多,沒有愛情也還是有恩情的。所以儘管他提過要和師母離婚,但師母不同意他也沒有堅決起訴什麼的,而是選擇繼續和她在一起。而且師母煤氣中毒後,他也一直悉心照顧她直至她去世為止。現在這個送別師母最後一程的時刻,他應該是真的在為師母傷心。
想來又想去,程楚翹覺得自己不應該太多疑了。景逸興在感情方面的問題是他的私事,他一直以恩愛夫妻示人的背後或許有他的難言之隱。有道是清官難斷家務事,更何況兩口子感情的事誰是誰非更不好說,她作為一知半解的局外人,實在不該猜測多多。
程楚翹和管嫣一起走過去對景逸興表示悼念之意時,他紅著眼圈哽著聲音說:“謝謝你們來送阿靜最後一程。”
管嫣深表同情:“景老師,你節哀順變。師母走了對她自己也是一種解脫,你不用太難過。”
儘管所有來賓都勸景逸興要節哀順變,但他滿臉依然是無法壓抑的悲痛,他抬起手背拭了一下紅腫的眼圈,拭出更多的淚水洶湧。程楚翹同情地遞給他一包紙巾:“景老師,節哀順變。”
景逸興接過那包紙巾時沒拿穩,紙巾包掉了下去,他條件反射地彎下腰去撿,同時程楚翹也彎下腰伸手撿那包紙巾。她的動作比他慢了一拍,他的手壓上紙巾包時,她的手按在了他的手背上。他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