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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廟村連同周邊的好幾個村子的人加起來都沒有一個沈溪會做飯,他的廚藝那是村裡公認的一絕,誰家辦個喜喪事都請他去張羅,因此沈溪自個這生辰宴旁的廚子都不敢在他面前獻醜,只得他自己來張羅。
他今天準備了手撕白斬雞、涼拌青瓜,鹵豬舌頭,蘿蔔片四個涼碟和燉豆腐、梅菜扣肉、米粉蒸肉、糖醋排骨四個熱碟並一盤蘿蔔糕和一鍋豬肝湯,從昨晚就開始準備,到現在也只請了李素這一個嬸子幫忙,廚房裡並不見慌亂,反而繁事都安排得井井有條。
明明都是些農家菜,卻被他燒製得芳香四溢,香飄十里光是聞到點味道就讓人忍不住食指大動,立馬大快朵頤。
因此明明時間還尚早,沈家小院卻早早就擠滿了賓客,村裡的孩童圍著小院四處玩耍,鬧哄哄的好不熱鬧。
……
周渡一大早是被鳥鳴聲給吵醒的,即便心裡再清楚不過那些嘰嘰喳喳的聲音從何而來,在未睜開眼時,心裡還是抱有了些許期待的,只是這股期待在睜開眼時的那一剎那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天空還是昨天那片天空,山林還是昨天那片山林,看似什麼都沒改變,卻什麼都改變了。
收拾起心情,周渡去小溪邊匆匆洗漱了一番,再回來時,昨夜飄香了一夜的山下那戶人家又有香味飄起來,甚至比起昨夜來,還要更為濃鬱。
周渡又蹙起了眉,幽怨地朝山下瞥了一眼,隔著層層疊疊的山林,模模糊糊地看得不是很清楚,但透過一些樹枝間若隱若現透露出來的場景和聽到的幾聲若即若離的歡鬧聲來看,應該是那戶人家家中正在辦酒席。
蹙起的眉睫驟然一鬆,周渡拾起腳邊的弓箭,背上箭袋,朝昨天來時的路往回走了,明知道回去已經成為一件不太可能的事,但他還是想去驗證一下。
由於昨天已經走過一遍,今天的路倒是好走了些,但路上也不是很安全。
不知道是因為還處於夏季的原因還是處於地勢的原因,一路上遇到不少毒蛇。
若不是周渡長年練箭,耳力和眼力都不俗,很有可能就遭了這些毒蛇的道。
當第十二支箭從毒蛇身體裡取出來時,周渡終於抵達了他來時的地方。
草還是那些草,樹還是那些樹,甚至昨天他用燃燒來發出求救訊號的灰燼都還在,沒有突然出現的山洞,也沒有搜救隊人員來救他,什麼都沒有。
周渡垂下眼眸,默默在這兒坐了會,直到太陽快要下山了,心中所有的期盼已死,再也不會死灰復燃了,他才起身原路返回。
這次運氣不錯,回程路上碰見了一隻蹦蹦跳跳出來喝水的灰兔子,周渡沒有猶豫地收了它,拎著它的兩隻耳朵,一路提到昨晚他棲息的地方,在小溪邊聞著野兔子身上的腥味,忍著噁心用鑰匙扣上的摺疊刀剝皮、開膛破肚。
一通折騰下來,周渡看著手中鮮血淋漓的野兔子,餓了兩天的肚子非但不餓了,反而飽得有些反胃。
沒再看一眼被他弄得血糊糊的兔肉,找了個地方把肉埋了,在小溪邊洗手一直從日暮洗到彎月破開夜幕,手中的那股腥味還未洗去。
山下的喧囂已經歸於平靜,但彌留在空氣中的那股香味像是誠心在與周渡做對似的,不肯散去。
周渡再度撫掌揉了揉酸髒的胃部,躺在地上仰望滿天星空,滿目空寂,自嘲一聲,「餓死也好。」
心存死志的周渡,就像是真的放下了所有一樣,挨著火堆,第一次在這個世界陷入了沉睡。
……
山下,沈溪正在拾掇自己院子,操辦生辰宴雖然快樂,但當筵席散盡賓客離去給主人家留下的就只有無盡的杯盤狼藉。
向來愛乾淨的沈溪可受不了自家的院子亂成一團,因此賓客一走,他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