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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官不僅僅是出於家父遭遇不公的私心,所擔憂的事情遠不止於此。本官還想問一句,吏部這樣做法究竟是什麼意思?
大而言之,若放縱吏部肆意打壓忠直敢言之士,這又與堵塞言路有什麼區別?今後諸君諍諫時,難道還得看吏部眼色,先考慮退路不成?”
這下連李裕也要讚一聲:好厲害的詞鋒!經過這般總結提煉,便從罵街上升到了“言路暢通”的政治正確高度,而且還完美切合了御史們的心理狀態,敢言諍諫之人除了愣頭青誰不擔心後路問題?
最後只聽方應物幽幽嘆道:“都察院諸君見到此等不平之事,惜吝一言乎?”
李裕又苦笑幾聲,可以想見,今日之後彈劾穆文才的奏疏,只怕要論尺來計算了。眼下已經有御史當場表態,立誓要與穆文才這等奸邪鬥爭到底,響應者還不少。
項成賢項大御史排眾而出,高聲道:“一個文選司郎中,雖然身居要職,但若無人撐腰,如何敢迫害忠良?背後另有高官顯貴指使!”
沒等別人反應過來,項成賢快速轉頭問道:“方大人乃熟諳內情之人,可知是誰?”方應物略一思索,便答道:“據我所知,大概是吏部天官尹旻罷!”
眾人紛紛恍然大悟,難怪穆郎中有這個膽量,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如果有吏部天官指使,那就不奇怪了。不過恍然大悟之後,眾人又意識到,事情再次變化了。
方應物脫罪是第一次變化,方應物對穆文才反攻倒算是第二次變化,而這次是第三次了。今天這場審問簡直千迴百折,令人目不暇接的喘不過氣來,連靜心思索的時間都沒有。
而穆文才的神情極其古怪,彷彿是很震驚。但他並不是震驚方應物猜對了,而是震驚方應物猜錯了。。。。。。特別是猜錯了還如此理直氣壯。他要投靠也不是投靠尹旻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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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九章 什麼是正確
天地良心,就算讓穆文才穆部郎當眾發毒誓說一句“投靠尹旻死全家”,他也是敢說的,因為他確實沒有投靠尹旻,方應物完全是胡亂攀扯。
他穆文才作為文選司郎中,直接卡在官員銓選的關口上,按照傳統和影響力乃吏部第二要害職務,實際權力甚至超過務虛的侍郎,可謂是分量十足,不可能胡亂找靠山的。
要投靠就投靠最大的那個,投靠最需要他的那個,這樣才能實現個人利益最大化,投靠尹旻有什麼勁頭?尹旻本身就是坐堂吏部尚書了,很需要一個權力重合的文選司郎中來投靠麼?
想至此處,穆文才暫時忘了自己這極其不利的處境,心裡不由得暗暗對方應物嘲諷起來。
任你方應物精明一世,總還有犯糊塗的時候,你以為吏部官員就一定要投靠頂頭上司麼?既然摸錯了廟門,以後死的時候就不要怪別人暗算你了!
穆文才漸漸從懵頭懵腦的狀態中清醒過來,恨恨的盯了方應物幾眼。不過此時方應物並沒有動作言語,宛如老僧入定,與方才意氣激昂的模樣判若兩人。
卻不料方應物的好兄弟項成賢靠了過來,端起御史架子,公事公辦的詰責道:“本官監察御史項成賢,在此要問穆大人,方拾遺所言是否屬實?將方學士遠謫雲南實乃委屈忠良的不公之事,是否由尹尚書指使你而為?”
一群白痴這都看不出來?什麼尹天官指使,當然是憑空捏造了。。。。。。穆文才故作不屑的冷哼,張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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