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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經常要先調整廠衛。”
劉棉花聞言陷入了沉思,回想起來似乎確實有這個規律。前幾朝不提,只說本朝,上次天子對朝堂的大動作還是成化十三年的事情了,那時候的標誌**件彷彿就是先成立了西廠,並突然任用當時還默默無聞的汪直為西廠提督。
再深思其中道理,大概因為廠衛乃是天子控制朝堂最有力的工具,直接反應天子的意志。故而天子要動朝堂,往往先動廠衛,如此才能確保成功。
方應物繼續說:“天子對廠衛的調整就是朝堂政治的風向標,那麼這個風向標最近還能指向什麼事情?無非就是東宮之爭!
太子沒有失德,公認具有明君之相,又是長子!難道朝臣要眼睜睜看著陛下一步一步廢除太子,卻不敢維護綱常正統?”
“不能!”劉棉花拍著扶手道。
方應物嘆道:“或許很多朝臣目光短淺尚未明白其中道理,老泰山大可向別人教導這番道理,如此還能順便自抬身位。此後老泰山可登高一呼,帶領百官伏闕叩請除掉梁芳!”(未完待續。。)
第六百三十二章 伏闕(下)
正說著,方應物突然後退兩步,深深彎腰對著劉棉花作揖道:“眼看又要奸邪當道、危及社稷。內閣雖為群臣之首,但其餘閣臣皆不可指望,故而老泰山不出,更待何時?”
劉棉花這樣人老成精的人,聽了方應物這幾句話也不由得感到心馳神往心潮澎湃,想象起自己率領百官,為了正義伏闕高呼的偉大場面。
一個正氣浩然、風骨凜凜的謹身殿大學士劉吉出現在舞臺上,為了社稷國本而抗爭,又將是什麼效果?
劉棉花終於被方應物說的動心了,不再反駁什麼,低頭沉吟不語,認真盤算著利害得失。不得不承認,自家女婿確實製造出了一個刷名聲的機會。
這麼些年來,自己一直小心翼翼的不去觸犯天子,這才讓自己的地位穩如泰山,平平穩穩的從詞臣一直做到了次輔。
但今次如果有所反應,那很有可能會讓天子不快。天子不快的後果,就意味著自己的地位不穩了。
但劉棉花又一想,自己的政治生涯已經進入了末期,大概也到了蓋棺論定的時刻。作為縱橫十年的成化朝大學士,自己肯定要青史留名。可是自己難道真要帶著“紙糊閣老”和“棉花”的評價記載入史書?
站在這個關口上,自己所能失去的,最嚴重情況就是政治生命止步次輔,自己就此丟官回鄉養老。其實人生到頂當過次輔還有什麼可遺憾的,不能再有寸進也正常。
至於天子本人,只怕沒幾年壽命了。即便自己觸怒了天子。最多也就是潛伏几年而已,運氣好自己能熬過去。運氣不好也就是自己先死。
更何況與方家結了親,方清之正當盛年。方應物前途無量,可以說劉家下一代和下下一代都有了保障,大大減少了自己對子孫的後顧之憂。
綜合看起來,自己可能失去的實在有限。但相比之下,自己有可能得到的卻遠不止於此,甚至是改寫史書形象的機會。換句話說,自己完全承擔得起風險,也值得去冒一次險。
反覆權衡過利弊,多疑的劉棉花忽然又想起一個問題。便開口問道:“你們方家有足夠的號召力,為何不自行其事?”
方應物苦笑道:“老泰山多慮了,我父子難道不該避嫌麼?”劉棉花聞言愣了愣,亦啞然失笑,自己真實關心則亂,想得太多了。
先前梁芳涉嫌綁架方應物鬧得沸沸揚揚,如果方家跳出來煽動群臣集體彈劾梁芳,那無論多麼冠冕堂皇也有點公報私仇的味道,這當然是愛惜羽毛的方家所竭力避免的。
若非如此。方應物又怎麼肯將這個機會讓出來?劉棉花很有自知之明的想道。最後,劉棉花狠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