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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僚屬對視一眼,無可奈何的告辭退下,他們已經盡到了下屬的義務,上司聽不聽那是上司的事情。
但孔目蔡甫卻故意慢了一步,拖拖拉拉的在屋中沒有離去,方應物皺眉問道:“你有話要說?”
蔡孔目吞吞吐吐道:“屬下總是覺得,大人你是故意將府衙推到對立那面去罷?”
方應物愣了愣,忽然笑了笑,“本官並非無容人之量,你繼續說。”
有些話說出來就是賭博,蔡孔目下了狠心賭一把,咬牙道:“屬下一直感到,大人根本看不上府縣這些官僚,擔心彼輩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故而打心眼裡嫌棄?
如今大人你莫非是正在等待物極而反的時機,再一舉將彼輩碾成齏粉?到了那時令行禁止,如臂指使,才好成就大業?”
方應物很驚奇,蔡孔目這些話在細節方面語焉不詳,但大意確是說對了。
他確實是如此想的,豬隊友比神對手更可怕,好經也會被和尚念歪,尤其是涉及到錢糧的事情。
兩世為人,上有政策下有對策、上有善政下面走樣的事情,見得還少麼?
就算府縣衙門此時表現出積極配合的態度,方欽差也不會對這些陌生的官僚政客放心,寧可先擺出排斥的態度!
更別說他方應物很明白自己在蘇州府是什麼口碑,更不相信自己只要王霸之氣一放,大家都無條件崇拜自己。除非出現一個契機,讓他也讓別人真正產生信心的契機。
方大欽差另外驚奇的是,原先他就覺得這個蔡孔目看事透徹,不同於其他僚屬,但也沒料到蔡孔目居然洞若觀火,能揣摩出如此隱秘的心思。
如此方應物放開自己的問題不談,徑自問道:“平時也看你談吐不俗,讀書想必是不錯的,這等人才怎麼才是個小小九品孔目?”
蔡孔目老臉一紅,“當年也是讀書人,只不過被罰充為吏員,九年後考察等次最高,便又晉身為九品雜流。”
按國朝制度,官員出身有三種,即雜流、學校、科舉,這叫三途並進。所謂雜流就是吏員出身,學校就是監生出身,科舉就是進士、舉人出身。
在國朝初年時,人才匱乏,三途地位相差不大。但到現如今,出身成為了非常講究的事情,三途之中只有科舉獨尊,被奉為正途。
而科舉裡只有進士獨尊,舉人都是二流貨色了,更別說監生。至於吏員出身,那簡直上不了檯面。
由吏員轉來的官員一般就是終身九品雜官,運氣逆天了能升個八品但還是雜官。在方應物這種正途出身的官員眼裡,那樣的雜官和小吏沒甚區別。
方應物頗為玩味的追問道:“你當年犯了什麼過錯,致使被罰充為吏員?”
蔡孔目臉更加紅了,“當時與先生家裡妾侍有點往來。。。。。。”
什麼叫往來?說的如此不清不楚,那肯定事情也不清不楚,若和別人侍妾不清不楚的話,還能有什麼劇情?
方應物面容忽然泛起了奸笑,“蔡先生,你身子怎麼樣?”
蔡孔目突然打了個激靈,想起某些不好的風氣,忍不住向後面縮了縮:“方大人為何如此發問?不知有什麼吩咐?”(未完待續。。)
ps: 靠,起晚了,勿怪!
第五百一十章 苦肉計
欽差公館裡,除去蔡孔目之外的其他隨員從堂中出來後,喝茶的去喝茶,補午覺的補午覺,大都很消閒。而雜役站在堂下,只等著欽差大人回到內院休息,便也可以偷懶了。
其實也不怪他們,欽差大人到蘇州府後,只發了兩個諭示,並沒有實際性動作,也沒有安排具體差事,他們這些隨員自然無事可做。
卻說眾欽差隨員走出庭院門口,便有人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