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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金剛的注意,他疑惑地站起身來,彎著腰想湊近看看,但天太黑了,熒光球藏在草叢深處,一時間根本看不清是什麼東西。
金易躡手躡腳走到離他十來米遠的地方,站在一堆熒光球裡,嘴裡發出若有若無的噓聲,表情僵硬地看著金剛。
“誰?!”金剛聽到聲音,忽的轉過身來,眼見一個七竅流血渾身髒汙的少年站在及膝的草叢裡,四周淡綠色的熒光若隱若現,將他本來清秀的五官映的綠慘慘呆木木的,頭上紅紅白白的粘液順著腦門往下滑,不時滴下殷紅的血滴。
“誰?!你是誰?!”金剛的聲音都抖了,強撐著撿起一根木棍指著金易,“別過來!過來我打死你!”
“是——我——啊——”金易悽悽慘慘地看著他,發出一聲嘆息,恰逢一陣風吹過,那聲音被吹的若有若無,像極了鬼哭的聲音。
金剛依稀認出了金易,臉上的血色刷一下全都褪了,木棍咣噹一下掉在地上。金易瞪著眼睛憋出兩滴眼淚,淚滴衝過事先堆在眼瞼下面的紅泥,在慘白的臉上流下兩行鮮紅的水漬。
“救——救——我——不然我永遠跟——著——你——”金易拉長聲音顫巍巍呼救,迴音嫋嫋消散,風聲中聽起來淒厲極了,
“鬼啊!啊啊啊啊——!!!”金剛當場嚇尿了,連揹包都不要了,跌跌撞撞往山下跑去,跑出一百多米腳下一軟,球一樣嘰裡咕嚕滾了下去。
就這樣?太容易了吧?金易愣了,沒想到這貨膽子這麼小,本來他手裡還捏著手電棍子什麼的備用呢,這下全省了。
金剛逐漸滾遠了,殺豬樣的慘叫聲消失在寂靜的夜裡,金易等了一會不見他回來尋仇,悻悻擦掉頭上臉上的汙漬,穿上衣服背上包,繼續往集合地走去。
第二天軍訓圓滿結束,最後一關刷掉了整整二十個學員,包括金剛,本來他的分數還剩7分的,但不知道為什麼精神受到了嚴重打擊,有分裂的跡象,於是被送到了精神病院,等待他的將是漫長的心理治療和精神重建。
看著他咆哮著被醫生帶上醫療飛機,金易十分內疚,不過搞事的時候他也沒想到金剛的神經這麼脆弱,最終只能暗暗決定以後再也不裝神弄鬼嚇唬人了。
金易如願以償以中等偏下的成績透過了軍訓,正式成為阿斯頓大學生物機械系學生,回校後學校為他們舉辦了新生慶典,慶典上機械學院院長親自為他頒發了學生證,並授予少尉軍銜,從此以後他就是一個真正的軍校生了,四年之後成績合格,將會擢升為中尉,進入聯邦軍隊服務。
慶典後是一週的長假,大多數外地學生都選擇利用假期熟悉一下雙子城,只有金易迫切地想要回家,古晨的電話打不通,網路也聯不上,如果回家他也不在的話,金易打算去麥喵鎮找他。
至於找他幹嘛,金易還沒細想,就是想把自己剛剛得到的一切和他分享,經過馬拉大峽谷八天八夜的朝夕相處,潛意識中這個人好像已經是自己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了。
雖然古晨很龜毛,很拽,很彆扭,還自戀的變態,但他同時也很聰明,很正直,很……靠得住,只要有他在,似乎一切的問題都能迎刃而解,只要有他在,金易就覺得自己背後總有一棵大樹能夠倚靠,能夠遮蔽風雨。
陳近南託金易的福在軍訓中拿了個最高分,對師父的崇敬之情更加深厚綿長,放假當天早上自告奮勇要送金易回家。有免費司機金易當然高興,收拾了個小包就跟他上了陳向東派來的豪華房車。
房車很寬敞,空調溫暖如春,音響聲效一流,座椅甚至還能按摩,金易享受著聯邦一流富二代的標配服務,滿心裡懷念的卻是坐在黃鼠狼號裡的日子——那四處漏風的車窗,帶著機油味的座椅,鏽跡斑斑的操作檯……每一樣都充滿了家的氣息,當然最難忘的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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