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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

“我知道你已經退學了，難道還要瞞著我嗎？看到你退學的訊息，我真的替你惋惜。”楊樂樂搖頭嘆氣。

李婉零隻感覺腦袋轟的一聲，彷彿有一顆□□在腦袋裡炸開，瞬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楊樂樂知道了這件事，那是不是意味著她的爸媽也知道了？

“婉零，你沒事吧？”見李婉零臉色劇變，楊樂樂擔心問。

半晌時間，李婉零回過神，聲音有些晦澀，問：“樂樂，你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李婉零想到之前在地方臺的新聞聽到張少陽離家出走的事情，那張少陽這次退學媒體怎麼會放過呢？該不會電視已經報道了吧？

楊樂樂說：“我是在報紙上看到的，那天早上，我同事帶了份早報過來，本來我是沒有看報的習慣的，可一眼瞟到你的學校，就多看了幾眼，才知道你退學的事情。”

“看你的樣子，你是瞞著叔叔阿姨了吧？”

李婉零點頭，“我想他們也應該是知道了。”

李婉零知道，她爸每天都會看早報，那麼她爸就會看到那條訊息，也就是說，她退學的事情，他們已經知道了，聯想她媽打給她的生活費越來越多，一切都能解釋清楚了。

可是他們為什麼沒有揭穿她呢？他們為什麼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呢？

想著想著，李婉零感覺鼻子發酸，眼睛都有著溼濛濛的，他們是不想給她壓力，所以才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而她，還要編著謊言去欺騙他們。

李婉零現在真想衝回家裡，撲進王鳳的懷裡痛快的哭一頓，把所有的委屈都說給王鳳聽，可是她不能，她覺得現在沒臉面對爸媽。

李婉零並沒有讓楊樂樂送她，楊樂樂在身後和她揮手再見，並且還在說著什麼，李婉零完全沒聽到，她滿腦子都在想怎麼和爸媽說這件事。

李婉零魂不守舍的走在街道上，期間，差點和對面駛來的一輛腳踏車來了個親密接觸。

李婉零的心裡沉甸甸的，彷彿是有一塊巨石壓在她的心頭，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在火車上，李婉零多少次按下王鳳的手機號碼，可最終還是沒有勇氣按下撥號鍵。

晚上回到家，這個40多平的屋子冷清的有些可怕，李婉零蜷縮在床頭，雙手抱著膝蓋，茫然無措。

叮鈴鈴…

電話的鈴聲在安靜的房間裡迴盪，李婉零的心頭微顫，當看到顯示的號碼是柳強時，頓時鬆了一口氣。

她有些怕是她爸媽打來的電話，不過隨之而來的就是疑惑，柳強給她打電話做什麼呢？

李婉零接聽了電話。

在客套的幾句噓寒問暖之後，柳強說：“大姐，你明天假期就過了吧？我也是想了又想才決定給你打這個電話的，我勸你還是不要再來超市上班了。”

“為什麼？”李婉零脫口而出。

“快樂購被毛旭承包了，我們都知道你和他之間的矛盾，在承包快樂購的第一天，他就問你去了哪裡，得知孫姐給了你長假，他還訓了孫姐一頓呢，我覺得你再來這裡，他會針對你的。”

李婉零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她心裡清楚，毛旭這樣做完全是為了針對她，她沒想到毛旭的心胸會如此的狹窄，像這樣的事情她又不是第一次遇到，張少陽之前也做了相同的事情，只是性質是不同的。

李婉零瞥見靜靜地掛在衣櫃裡的那件禮服，心頭盪漾，現在想起來，那時候的事情，還真是值得回憶。

“柳強，謝謝你，我知道了。”

李婉零並不打算逃避，就算毛旭承包了快樂購又怎樣，只要她好好工作，毛旭也不能把她怎麼樣吧？

然而，李婉零太天真了，第二天去上班，柳強悄悄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