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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本然毫無表情。但他可瞞不過我的眼睛,我一看就知他是戴著人皮面具。”
凌浩道:“啊,戴著人皮面具,那一定是黑道上的人物了。”
呂東巖道:“我正在考慮要不要向他問路,他卻先問起我來了。他說:‘你這位先生面生得很,想必是從外地來的吧,請問你要找誰?’
“聽他的口氣,倒像是本地人,我想縱然他是黑道人物,問路又有問妨?”
“我一說凌兄的村子,那人就道:‘想必你是找凌浩的了?’我說:‘是又怎樣?’那人冷冷說道:‘沒怎麼樣。只是我素仰浙東呂東巖的綿掌功夫,今日有幸相遇,頗想領教!’
秦虎嘯詫道:“這麼說他是認識你的?”
呂東巖道:“我懷疑池是黑鷹的同黨,不知怎的給他們打聽出來凌世兄的身份,預料我會來此,是以中途埋伏。”
凌浩道:“若然如此,那是我累你了。”
呂東巖面上一紅,說道:“凌兄,你說這樣的話,豈不是把我當作外人?莫說令郎幹我有恩,只憑咱們的交情,我也不會怕你連累。”其實他這幾句話可是有點言不由衷,凌浩恰恰說中了他的心病。
秦虎嘯道:“他們一共有多少人?”心想單打獨鬥,能令呂東巖受傷的武林中可沒有幾個。正是有此一問。
呂東巖道了一聲“慚愧”,說道:“就只是他一個人,他挑明瞭才和我動手,倒也不失高手身份。”
說至此處,把上衣解開,說道:“秦兄,你見多識廣,可看得出這是什麼毒掌,從而找到一些線索麼?”
只見他的襯衫破裂的形狀,正好是一個掌印,胸膛則只是有一個指印。秦虎嘯是個武學的大行家,看了也不由得驚心動魄,想道:“這人的掌力能夠透過外衣,在襯衫上破開一個掌印,這份陰柔的掌力,當真是非同小可。呂東巖的胸口卻只是受他一指之力,將他的掌力卸了十之八九,這份功力,也當真是武林罕有的了。”
呂東巖道:“秦兄可看得出來麼?”
秦虎嘯苦笑道:“慚愧得很,不知是什麼毒掌,如此厲害?”
呂東巖道:“我著了那廝的毒掌,他給我接連劈了三掌,傷得料想也不輕,嘿嘿,如果他敢繼續和我纏鬥,只要支援半枝香的時刻,我非得喪身在他的掌下不可。可惜他卻沒有這個膽量,我還挺得住,他卻先自逃了!”
秦虎嘯心裡想道:“呂東巖的綿掌,有開碑裂石之能,這人居然能受得了他的三掌,這份功力,也是足以震世駭俗的了。他傷得了呂東巖,倒不單純是依仗毒掌呢。”
呂東巖繼續說道:“幸虧他跑得快,否則我可沒有氣力走到這裡來啦;天色已黑,我是瞎摸瞎撞在附近的幾個村子裡兜了一個大圈子才走到這裡來的。也幸虧剛好聽得你們在這屋子裡說話的聲音。”
秦龍飛好生詫異,心裡想道:“這位呂伯伯受了毒傷,我還抵擋不了他的見面兩招,這等本領,只怕爹爹也未必比得上他。”
其實他家傳的霹靂掌若是練到爐火純青之境,足可勝過呂東巖的綿掌有餘。他自己練不到家,只知羨慕別人的功夫。
凌浩吃驚不已,說道:“呂大哥、你來我我,卻遭遇這個意外,真是令我過意不去。你受了傷,可別要多說話了。早點歇息,明天我找個大夫給你看看。”
呂東巖笑道:“尋常的大夫怎能醫得好我這個傷。凌兄放心,我這個傷會自己好的。只須耽上十天半月。凌兄,這次我可要來打攪你了。”
秦虎嘯是個武學的大行家,知道呂東巖是要用本身的功力驅毒療傷,”當下說道:“呂兄練的是少林派內功吧?”呂東巖怔了一怔,說道:“不錯。”
秦虎嘯道:“少林派內功走的是純陽路子,和小弟的家傳心法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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