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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角一跳,五姑娘嘴角笑意變淡,只說:“我那兒有去年埋下的青梅酒,蕭姨娘也不妨嚐嚐!”
桃花心知李蓉是客人,她即使鬧得再過,也不能撕破臉面,不然誰的面上都不好看,因此便附手笑道:“那可感情好,我早就聽大爺說了,五姑娘這人最是風雅不過,她親手釀製的青梅酒更是難得一嘗,今天我倒是有口福了!”
趙碩說沒說五姑娘不知道,可是桃花這話卻很討人喜歡,五姑娘嗔道:“那蕭姨娘可要好好嚐嚐才是!”
一群人往五姑娘的掬月院走去,路上交好的姑娘挽著手嬉笑,自是神采飛揚,青春靚麗。桃花則落後她們一步走在後邊,跟著人進了屋。
“我已經讓人在花房裡備好了東西,我們直接過去吧!”五姑娘笑著說,牽著雲羅郡主的手去了後邊的花房。
花房裡溫度正好,溫暖如春,進來一群人便解了披風,桃花昨日見到的紫藤花垂落裝飾著的亭子裡邊同樣鋪了一層猩紅色波斯羊絨地毯,石椅上裹了綠色柔軟的墊子,在石桌上燒著紅泥小火爐,上邊溫著一壺青梅酒。還用白瓷綠蓮盤子盛了時令新鮮的果蔬,上邊還帶著水珠,似是剛摘下來的一般,新鮮極了。
“這裡邊倒是暖和!”雲羅郡主感嘆,坐到了上座旁邊的位置。
五姑娘笑,道:“這花最是嬌貴,自然得嬌養著!”
□□個姑娘,亭子帶著的一圈紅色漆木椅子上也鋪了軟墊,一群人倒是全能坐下,紫藤花垂下,坐在椅子上抬手便可得,整個亭子都瀰漫著花香。
“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雖然無雪,但也不減雅緻!”一個秋香色縷金天香絹對襟襖子的姑娘開口說,眉目恬靜,自有一股威勢清雅之氣。
五姑娘嗔道:“難得你這個書呆子來了興致!”
道這姑娘是誰,卻是當朝權傾一方的秦丞相的孫女,名喚秦如。這秦如是出了名的愛書,幾乎是愛書成狂,在外更是得了一個書呆子的稱號。
五姑娘拍手,說:“若只是喝酒。那也太過單調了些,不如我們來行酒令吧,輸的人可要罰一杯酒!”
有人便問:“那該以什麼為題?”
詩書也是這些貴女必修的課程,就算不算精彩,但是這裡的任何一個人拿出來也能做上一首詩的。
雲羅郡主說:“既是冬日,便以梅花為題如何?”
秦如頷首:“梅花乃君子,這題自是再好不過了!”
五姑娘又說:“既是有輸有贏,那彩頭也是必須的,我這支孔雀含珠金步搖便作了彩頭吧!”說著,她將頭上的步搖取了下來,放到了托盤裡。
雲羅郡主哂笑,道:“既是彩頭,一支步搖也單薄了些,我便添一件吧!”說著,她褪下手上的一個羊脂玉鐲子。
秦如忍不住跟著一笑,說:“你們二人這般,我又豈能吝嗇?”取了頭上一支通體溫潤的碧綠簪子,同樣放到了托盤之上。
如此,彩頭便是定好了。
喝酒的酒杯是一套色澤溫潤的粉瓷,粉色的顏色宛若春日桃花,琥珀色的青梅酒盛放其中,漂亮極了。
一群人裡,秦如的文采最好,做出來的詩文也最出彩,一群人轉了個圈,倒是有兩位姑娘做不出詩來,只得罰了酒。
“我們是不是忘記還有一個人了?既是邀了對方前來,又怎麼能不讓她加入我們呢?”氣氛正好之際,李蓉卻突然開口了,目光落到了坐在角落裡的桃花身上。
其實這裡的人大多都很關注桃花,不談她出眾的相貌,就說她的身份。一個姨娘,主子不是主子,奴才不是奴才,站在這裡也尷尬得緊,這些姑娘們也覺得不自在。偏偏桃花卻絲毫沒有受到什麼影響,沒人搭理她,她便自個兒坐著,拿了桔子剝著吃,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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