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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條活路。”
扎西思前想後,下定決心說:“仁欽他們就是害人的根苗,我也正要找他算賬呢。少奶奶,我拿定主意了,留在你家當少爺的替身。”
德吉將信將疑,再次強調說:“你可想好了,假扮貴族,可是觸犯拉薩人分九等的律法,是僭越之罪,一旦暴露,就是殺身之禍!”
扎西很自信,拍著胸脯說:“我在印度演過話劇,演戲我有天賦,瞧著吧,我演你家少爺,會比少爺還像少爺!”德吉見他如此輕狂,心裡反倒添了一份擔憂。
吃過晚飯,天已落黑,扎西被剛珠帶進一間奢華的臥室。他環視著房間,興奮地問道:“我今晚……睡這兒啊?”
剛珠一邊把他的行李扔到地上,一邊說:“對啊,這是少奶奶吩咐的。”
扎西一屁股坐在床上,摸索著綢緞製成的被褥,咧嘴笑了:“沒睡過,還真沒睡過!”
剛珠一把將扎西拽下來:“這是我們少奶奶的床,你下來!”
扎西誤解了剛珠的意思,嚷嚷起來:“我是替身……我又不是……我可不陪你們少奶奶睡覺!”
剛珠打斷他:“我踹死你,臭喇嘛!想什麼呢你。”
扎西嘟囔著:“除了我阿媽,我從來沒跟女人睡過一個屋子。就別說一個床上啦。”
剛珠正要衝他發火,外面傳來腳步聲,兩名女僕推開門,旺秋引路,德吉走了進來。♀女僕們看到扎西,恭敬地行禮:“少爺,扎西德勒。”
扎西雙手合十,回了一句:“扎西德勒。”女僕們愣了一下,沒敢多想,馬上去床前鋪被子了。
德吉盯著扎西,皺起眉頭。扎西看到她的目光,明白自己露了身份,趕緊坐到了一邊。
女僕過來:“少奶奶,給您更衣,就寢吧。”
德吉站在地中間,習慣性地伸起胳膊,等著女僕寬衣。女僕剛給她脫了一件外罩,德吉就打掉她的手說:“好了,你們出去吧。”兩名女僕退了出去。旺秋衝著剛珠擺手,剛珠明白,也向門外退去。扎西見剛珠要走,跟在他後面。結果,被關在了門裡。
德吉見狀,問道:“你想去哪兒啊?你是少爺,這是你的睡房。”
扎西找藉口:“這屋子一股什麼怪味兒,燻得慌。”
旺秋損他:“這是法國香水,香奈兒,別人想聞還聞不著呢!”
德吉嘆息:“睡這屋子你覺得彆扭,我也覺得彆扭。可這碉樓裡,鋪床的,擦地的,哄孩子的;院子裡餵馬的,背水的,磨糌粑的,幹各種雜役的奴僕,幾十號人,就是幾十張嘴,你別看他們不哼不哈的,心裡都明白著呢。稍不留神,你就會露出破綻。就算他們口風嚴,不敢張揚出去,可保不準仁欽父子使銀子花藏鈔啊。為了遮人耳目,你就忍忍吧。”
扎西無奈地說:“我懂。”
“你不懂。少爺是從不對奴僕說吉祥話的。”
“我剛才……還沒適應,我先睡覺了。”他走到床前,拉開紗簾。
旺秋躥了上去:“這是你睡的地方嗎?”
扎西反駁:“我睡在地上!得有被子啊。”
“櫃子裡有新被子,自己拿吧。旺秋,不早了,你也去歇著吧。”德吉吩咐道。
“少奶奶……今晚我在這兒侍候您。”他看了一眼扎西,又說:“您一個人,我不放心。我就睡在地上,給您守著門。”
這一夜,旺秋躺在門口,兩眼直勾勾地盯著睡床。隔著紗幔,可見德吉在床上安靜地躺著。扎西則睡在屏風後的地毯上,他翻來翻去睡不著,最後呼的一下他把被子蒙在了頭上。旺秋受到了驚擾,收回目光,假寐。
一會兒,扎西的腦袋又從被子裡探出來,他抬頭看見了櫃子上的紅酒,犯了酒癮。他看了看紗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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