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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說法:“第一,那個時代的照相機不像現在這麼便捷,沒經過專業訓練,是很難操作的;第二,如果只是普通的旁人幫忙,為什麼事後要特意給照片進行處理?”
木戶加奈失望地表示贊同,她把記錄本放下,又滿懷希望地開口道:“如果能找到當時味經書院的記錄就好了。”
姬雲浮道:“我一直以來,都在蒐集和味經書院有關的東西:縣誌、館藏、舊書舊檔案、甚至師生筆記和校方賬本,希望能從中找到蛛絲馬跡。可惜到目前為止,都沒有找到和這件事有關的任何記載。不過……”他關掉幻燈機,重新坐回到座位上,露出笑容:“不過我的努力也並非沒有收穫。我想你們兩位一定知道,許一城審判的時候,留下了三本筆記。這三本筆記四角鑲蓮瓣銀,牛皮外皮,厚約八十頁,用的還是洋縣華亭鎮的蔡侯紙。”
我和木戶加奈驚疑對望,只得默默點頭,心想還有什麼事是這個叫姬雲浮的傢伙不知道的。姬雲浮隨手拿起一本書給我們,上面說陝西洋縣華亭鎮是漢代蔡倫進行造紙實驗的地方,當地造紙一直延續到民國,生產的土紙在陝西境內頗受歡迎——味經書院出版的書籍,很多都是從這裡進紙。
“根據我收藏的味經書院賬本,這些筆記的製作時間大約是在1930年左右。當時主政陝西的是楊虎城將軍,他幫味經書院化解了一次大危機。可是楊將軍為官清廉,不收重禮,刊書處便特製了這種筆記本,作為禮物相贈,一共只生產了十本。它最初的用途,是在戎馬倥傯之間方便記錄,所以用鞣製牛皮為封皮,耐磨;鑲蓮瓣銀,則是為了體現出楊將軍的身份。”
“那怎麼會流落到許一城手裡呢?”我問。
姬雲浮道:“味經書院贈給楊將軍的,一共只有七本,還剩下三本。我推測,許、木戶二人抵達岐山以後,在味經書院得到這剩餘三本,用於野外考察記錄之用。可惜東窗事發以後,這三本筆記在審判時被當成了二類證據,很快被一個日本外交官要走了。”
“那個人叫姊小路永德。”我補充道。這是從付貴那裡聽來的。姬雲浮連忙把這個名字記下來。這時候,木戶加奈挺直了身體:“姬桑、許桑,非常抱歉,事實並非如此。”
“哦……”姬雲浮眉頭一揚。
“在許桑見完付貴以後,我拜託日本的朋友查過了。事實上,當時中日關係已經極度惡化,沒有外交官參與過許一城的審判。而且,也沒有一個駐華外交官叫做姊小路永德。”
“也就是說……”
“那個人,很可能是冒充的。”
姬雲浮頷首喃喃道:“這倒是能解釋很多事情了……如果姊小路永德是冒充的,那麼這個人一定和木戶有三、許一城都有關係,說不定,正是那張照片上的神秘第三人。”說到這裡,姬雲浮用雙手墊住下巴,雙眼露出狡黠的光芒:“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許先生和木戶小姐,應該各持有一本蓮銀牛皮筆記吧?”
我們都承認。姬雲浮道:“看來,那個神秘人拿到筆記以後,把其中一本交給木戶帶回日本,另外兩本留在中國,其中一本就留在許家。”
“聽起來,你一直在等我們。”我問出了剛才一直想問的問題。
“沒錯!五脈和木戶的後人,只要稍微多動些心思,就會發現筆記上與味經書院的聯絡,一定會來岐山尋訪。而我在岐山研究味經書院的名氣,盡人皆知。所以你們一到岐山,自然就會被引導到我這裡。”
我們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沒錯。木戶加奈是透過文物局官員,而我是透過秦二爺,兩條不相干的線都被引導到了姬雲浮這裡。他只要穩坐中軍帳,早晚會有人上門來。
“可是,為什麼你會對這種事如此上心?明明和你毫無關係啊。”我忍不住問。
姬雲浮露出孩子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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