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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頂上影衛們一身冰渣子,紛紛對容王翹起大拇指,我們王爺跟王妃簡直伉儷情深,簡直情比金堅,另一個說不出四個字的詞兒來,於是大叫一聲好!
下了一夜的雨慢慢停了,陽光撥開雲霧刀劍般劈散下來,鋪天蓋地的晴絲嫋娜,晃得人眼前發昏。
樓瀾的腦門上出了一層一層的細汗,所幸燒漸漸退了下去,卻一直在昏睡。牧傾寸步不離地守在床榻邊,臉色灰敗異常。
天色慢慢變暗時樓瀾醒來了一次,沒怎麼說話,牧傾給他餵了些參湯,過不久又睡下了,一身一身的出虛汗。等他完全退了燒,牧傾趁著他昏睡將人抱進熱水中擦拭他虛弱的身體。
“主子。”千鶴走進來,站在外面道:“太子不肯吃飯,想見您。”
牧傾抱著樓瀾一塊沐在藥浴中,千鶴隔著屏風只能模糊看到牧傾冷峻的背影。
“隨他去鬧。”牧傾的口氣聽不出冷熱,他認真仔細地擦拭著樓瀾的脖頸,隨便揮手撩起一道水線:“你下去。”
“是。”千鶴立刻退了出去。
牧傾萬事不理一直呆在雲逸宮,樓瀾睡睡醒醒身體慢慢恢復過來。
“下來走走?”牧傾原本在給樓瀾揉著小腿,免得他躺久了身體僵硬,注意到樓瀾清醒過來後忍不住心頭一跳,連聲音都有些飄忽不定。
樓瀾看著他,又去看別處。
牧傾端著一直備下的溫熱參湯將樓瀾扶起來,給他喂下去小半,拿過披風將他包起來扶著下床。牧傾柔聲道:“只能在大殿走走,外頭冷。”
樓瀾不吭聲,他躺得太久身體略微有些僵硬,只能扶著牧傾一腳一踉蹌地走到暖閣外面。
冰雪已經開始融化了,再過不久天氣回暖,春天便到了。樓瀾抱著一個手爐暖手,坐在軟榻上沉默不語。
牧傾忍了一會,終究耐不住性子,撩起樓瀾一縷額髮溫柔地摩挲著他的眉角,輕聲道:“你即便生氣,也好歹與我說說話。”
樓瀾低著頭,睫毛纖長,唇是淡淡的粉白色,因為年少反而有種女孩般的秀氣。他過了一會,抬眼看著牧傾小聲道:“我肚子餓。”
牧傾摸著他的頭勾唇一笑,轉身道:“千鶴傳膳。”
“是。”千鶴在外頭應一聲,很快便命人進來排了膳桌,宮人一個接一個的上菜,全是些清淡易消化的軟糯吃食,樓瀾大病未愈,牧傾也不敢讓他吃些油膩的東西,儘管樓瀾非常愛吃肉。
牧傾終究是拗不過樓瀾,他稍微強硬一點,樓瀾就敢比他更強硬,而樓瀾強硬到底,他就沒轍了,終究是心疼佔了上風,而且還很心虛。
樓瀾小口吃飯,牧傾在旁邊給他夾菜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至於一怒樓的事,樓瀾不問,牧傾自然也不會傻到主動去說起,最好他永遠都不問。
飯後牧傾端了放溫的青鹽水給樓瀾漱口,屋頂上影衛紛紛興高采烈地磕瓜子,我們王爺貼心得簡直就是一條小棉褲!
過了晌午陽光更烈,外頭也暖和了不少,牧傾靠在內閣窗邊和樓瀾下棋,推開窗瞧了瞧外面的陽光,柔聲道:“出去曬曬太陽?”
樓瀾落子,盯著棋盤道:“我快贏了。”
牧傾輕聲一笑,本就讓著他,更加迅速的輸了棋,把樓瀾裹得嚴嚴實實牽著他去溜御花園。陽光直射下來,牧傾抱著樓瀾在鞦韆上晃盪,身邊一個人都不帶,靜靜地和他依偎在一起。他其實能感覺到,樓瀾心情不好,他以前很愛笑,但是現在自從醒來後唇邊連一絲弧度都沒有,這讓牧傾一直很忐忑不安。
偌大的御花園四下無人,牧傾一手抓著鞦韆繩,一手攬著樓瀾的腰肢,在鞦韆上晃來晃去。
樓瀾乖乖地偎著他,靜靜的也不說話。
牧傾輕輕將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