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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稜兩可,“如果你認為是他給的,那便是了。”說完露齒一笑,更顯顧盼生輝,撩人心懷,徐徐起身,她道,“既然已經把東西還給了你,那麼我也該走了,李小姐,後會有期。”
言畢,轉身,款款走人,連轉身的姿態都顯得曼妙秀雅。
若放在古代,這就是個紅顏禍水啊。李漣漪再次將杯中的清茶慢慢地喝完,又靜靜地注視了一會兒桌上的信封,半晌,才緩緩伸出手拿起它,放入了包內的最裡層。
唇角淡淡勾起個弧度,她想,這是她少女時代夢境破滅後,唯一留下的美好的東西了,一個深埋於心底的執念而已,為什麼他們要殘忍地毀了它呢?
“漣漪姐,我姐呢?”柳嘉立於門外,問道。她的神情略顯疑惑,大概是覺得她姐姐出手是不是太快太利落了點,這麼快就將她擊敗了。
“啊,你姐先回去了。”她輕描淡寫道,面帶微笑。
回去的時候李漣漪終於剋制不住,計程車門關上的那一瞬她面色轉白,些許恐慌與憤怒在心中糾結不已,低下頭,半垂的濃密長睫遮去了眸色。她不知此時,她該是回去與顧方澤認錯解釋,告訴他這這封信她只是無意得到,事情都已經過去了… 還是嚴厲尖刻地質問他,他窺破她的秘密就算了,為什麼還要踐踏她的過往?他可知,當她看見這封信從另一陌生女人手中出現,極富諷刺意味地將其“歸還”她時,她覺得整個世界都在轟隆作響,一個個驚雷將她苦苦維持的自持與自尊轟炸得粉碎,餘下一片血肉模糊。
……若是後者,那麼她幾乎可以肯定,她與他婚姻,將搖搖欲墜甚至土崩瓦解。顧方澤這個人,可以容忍她一時的任性,卻不會縱容她直接質疑他的人格,當他發現她已不再如以往般將他視作唯一的依賴,說不定他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將她踢出局。
——那麼到時候,她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那個時候,她該怎麼辦?
她的孩子怎麼辦?
……還有,她的父母怎麼辦?
想到這裡話的心一抽一抽的疼,疼得幾近無法思考,一股濃重的悲哀慢慢滲透至全身,她發現,除了裝聾作啞,她什麼都不能做。
計程車行駛在單行道上,車窗外的景色飛快地向後退著,如時光般連回去都成了種奢想。她默默看了半晌,長久不再說話。
她想明白了一件事情,這個世界上,彼此的籌碼原來是如此的不平等,有時候,她篤定那樣東西價值連城,說不定在他人眼裡,那玩意兒什麼都不是。
天空很陰沉,異樣的暗淡灰濛,雲層壓得很低,可那欲來的雨卻遲遲不肯落下,空氣有些沉悶。計程車在b市郊外的別墅區停了下來,李漣漪付了錢後回家。
她沒有想到,又是一場暴風雨在等待著她。
第一卷完
撩心 第二卷 落花有意 chapter1
有些人一輩子只能遇見一次,然而有這麼一次也就夠了,足夠改變剩下的年華,就像蘇唯一之於李漣漪,就像阮守務之於杜程程。
李漣漪怎麼也沒有想到,那個滿不在乎地說“還能這麼樣?等他甩了我前,我先踹了他唄”,視愛情為糞土的杜程程,居然會自殺。
在阮守務推遲婚期一週後,婚禮照常舉行的今天。
到家時意外的竟看見了顧方澤。在客廳的沙發上,背對著她坐著。雖說是白天,但今日的天氣並不好,陽光都讓厚厚的雲層遮擋住了。大概是聽到了玄關處傳來響動,他聞聲望了過來,然後不動聲色地,定住了目光,看著她,卻不說話。
客廳沒有開燈,有些昏暗,隔著一段距離,李漣漪只能看見那張臉英俊而模糊地輪廓。
也就看了那麼一眼,她別開視線,低頭換好室內拖鞋,默不作聲地在他目不轉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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